沐暖陽低頭,自己的領口大開,剛才那雪白之處還被魏東沉的手掌處處點火,沐暖陽不禁倒吸了一口氣,自己還病著,癱在病床上,竟然還如此被輕薄著。
她忙低頭將自己的內衣回歸原位,又慌忙的係上扣子,可魏東沉竟然還坐在此處,眼睛也目不轉睛,好似沒有想要避嫌的樣子。
沐暖陽猛地抬起頭,眸子更加的惱火,沒好氣的說道:“你難道不需要避開嗎?”
魏東沉轉動著輪椅:“時間很晚了,暖陽,你也該休息了,我明日在來看你。”
說完以後,便調轉了一個彎,向病房外走去,魏東沉沒有在醫院留宿過,每每照看晚了,也會讓她一個人好好休息,自己卻回家去,待魏東沉將門關上以後,沐暖陽也泄了氣,魏家人倒是將她放在醫院裏,省了事,傭人雖在隔壁,但冷冷清清的,又是剩她一個人了。
沐暖陽將衣服係好以後,想到剛才的情景,她的臉還紅著,遲遲不能消退,怎麼輕易就被魏東沉給主導了呢,自己還沒有防備住,就被他輕易的將心裏的防備搞得一敗塗地,任他攻城略池。
魏東沉他果然是故意的!
待換上了衣服以後,魏東沉坐在了車上,帶著黑色的鴨舌帽,他在家裏,房間裏不允許人進入,也沒有人能夠注意的到他的存在。
此時此刻,魏家的人來接他回去,他將思緒看向窗外,眼眸裏被遮擋住的笑意,快了,再有很快的時間,他就可以堂堂正正的了。
魏東沉回到家裏以後,已經是深夜,家裏早已睡著,而他一個人坐落在房間裏,看著抽屜裏收集的一點一滴的魏氏的信息,眼眸細細的眯著,帶著深意,手指緊緊的握著。
沒有人知道,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竟然能夠自如的站起來。
沒有人知道,他眼中的恨意有多麼的深,有多麼的想要將這千百倍的痛苦一並還給魏家。
第二日一個清早,魏海喜愛晨跑,這剛從外麵回來以後,看見魏東沉轉動著輪椅坐在廳堂裏的沙發上,手指正在握著魏氏的相關報紙。
魏海眼睛一轉,這是最近股東大會召開的相關報告,還有些問題沒有解決,魏夫人也收拾好已經走了出來,看見魏東沉手上握著的報紙,眼睛頓時細細一眯,眉目挑了起來。
“東沉,你這麼早就醒來了,暖陽還好嗎?”魏夫人出聲問道,雖是一句無心的客套話,可眼睛卻是緊緊盯著那手。
魏東沉卻好似故意的不放下一般,將報紙掀起來看一番:“我本就這個時間起來,暖陽在醫院裏出了車禍,一時間怎麼可以好的起來?”
魏東沉若有什麼動作,沐暖陽還需要多在醫院裏待著幾分,不然魏夫人不免將手伸向沐暖陽,在醫院裏,至少可以是一個保障。
而魏東沉現在,就是要讓魏夫人感到忌憚,感到害怕,感到心神不寧!
魏海走了過來,看見後:“東沉啊,你盯著報紙這麼久了,怎麼,也對公司裏的事務有興趣了?”
魏海雖然知道這個兒子,一生不能有什麼作為,估摸隻能靠著小兒子了,但為了還欣蘭的心願,要是東沉有這個意思,給個一職半職也沒有什麼。
魏東沉卻出聲說道:“我看這報紙上的GDP,魏氏最近的建材項目倒是做的不景觀。”
“哦?怎麼說。”魏海有注意公司裏提出來的這個建材項目,但卻是沒有好的收益,ck集團與魏氏針鋒相對,項目不是那麼好做,況且魏氏之前主打的,現在有所鬆動,一時間魏氏這個大樓稍微有些鬆動,外人雖然看不出來,但內部的人,卻是擔憂著。
“魏氏主打珠寶行業,那材料方麵自然是最重要的,而對於京都裏的地盤又有著十足的興趣,想要挖掘建材方麵,珠寶行業有所鬆弛,與前麵的形象不同,會降低消費者的回頭客印象,珠寶行業為建材提供資金基礎,兩者若不好搞,就不要打臉充胖子,一口吞不下,到時候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魏海聽到魏東沉敘敘的道來,不禁覺得,倒有著幾分道理,他本是打算回絕這個項目的,況且剛剛入行,還不能一口吃下那麼大的。
魏夫人站在一旁,身形有些僵住,魏東沉這要做什麼?
神色微斂,帶著些僵硬和忌憚,掩了眼底中的情緒,忙邁著步子走了過來:“誒,報紙現在怎麼放在這裏了,傭人都去哪裏了,這種簡單的錯誤都能夠犯,魏海,本都是要送進你的書房裏去的,結果一時間沒有送過去,下次我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