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暖陽下午的時候,在辦公室裏將事情都處理幹淨後,才拿過剛才魏東沉的平板裏細細看著,不得不說,今天早上魏東沉在那裏策劃的時候,她還真的沒有想到,心中自然是有感動的,不過是女人固有的高姿態不好意思說出罷了。
現下仔細端詳著,眸中漸漸浮上了一層暖意,但總隱隱覺得右眼皮在上下跳動著,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般。
但沐暖陽左思右想,現在峰回路轉,如何還有那些惡人翻身的機會?
如果之後的沐暖陽知道會發生一件讓魏東沉重受舊傷的事情話,她可能會後悔至今。
事實上,魏東沉短暫的暈倒過後,轉眼醒來之際,自己的上身被束縛住,手背在身後,可謂是無還手之力,他的眸中漸漸變得冰冷,有些危險的氣息浮現了上來,房間昏暗的氣息透露著一股詭譎的氣息。
他試著掙脫一下繩子,可卻被束縛的非常緊,頓時咬了牙齒,就在這時,一直緊關著的房門緩緩打開,高跟鞋的聲音漸漸傳了過來。
魏夫人美目一掀,在看見魏東沉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眼眸中頓時閃過一陣鋒芒與狠辣,她踏著步子走了過來,出聲:“魏東沉,我給過你機會,可你卻十分不遜,落入我的手中。”
魏東沉緩緩抬起頭,也放棄了掙紮,繩子束縛著他,他譏誚出聲:“倒沒想到,你還是會用同樣的方法,吳敏婷,你這麼心狠手辣,可到頭來,你想要的魏氏依然到不了你的手中。”
話語一出,頓時激起了魏夫人心中的暴戾,她近乎是一瞬間理智徹底崩潰,歇斯底裏的大叫著:“混賬!”
她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咬牙切齒的指著魏東沉:“你這個孽子,我恨我自己,當初沒有殺死你,留著你這個禍害,現在來阻擋我的道路!”
魏夫人全然撕掉往常偽裝的麵具,看著魏東沉目露殺心。
可魏東沉經受了那麼多,此刻看見她也沒有什麼憚色,不過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卻絲毫未減:“吳敏婷,看來到現在你還認不清自己做的事情嗎?鬧得這個局麵,全部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咎由自取?我倒是覺得時隔多年,現在再次將你給鏟除,才是我最正確的選擇!”魏夫人無比後悔當初的狠厲沒有到達頂尖,在看見他腿斷了殘了的時候,大意輕敵,覺得這樣已經足夠。
晾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也不能再做出什麼阻擋她的事情,可她卻沒想到,自己栽了一個跟頭。
魏東沉眼神冷若冰斯,神色冷的駭人,他無意掉入魏夫人的陷阱裏,好一個華僑公司,將沐暖陽蒙騙了過去,若是親自聯係他,魏東沉斷然不會前來。
魏夫人緩緩的彎下身,手指輕輕的在他的腿上摩擦著,魏東沉猛地就甩到一邊去:“如果想讓我打女人的話,吳敏婷,你可以試試!”
一句冰冷的語言直接穿透魏夫人脆弱不堪的內心,她陡然站了起來,目光直視著他的,語言尖銳而刻薄:“嗬,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跟我嘴硬?既然當初你奇跡般的將腿救治好了,我看與那周源也脫不了幹係,不如將你鏟除完以後,我再將他給鏟除了,如何?”
魏東沉渾身升起戒備,他暗中不動聲色的試圖解著自己的繩子,魏夫人落下一句警告後,聲音猛然抬高了幾個分貝,招呼著外麵的人進來:“進來!”
亦是剛才對魏東沉下手的那幾位黑衣人,全部都是來自吳家的勢力,那麼麵對魏東沉的時候,自然不會心慈手軟,相反,他們眼神已經目露凶光。
魏夫人示意他們過來,看著他們手上換上的鐵棍,轉而對著魏東沉說道:“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倘若你不說,你的腿就別再想要了!”
魏東沉眼神清明,唇瓣輕抿著,隻是那深不見底的雙眸蘊藏著輕蔑的意味,黑衣人已經信步走了過來,魏夫人直接發問:“你把魏海藏到哪裏去了?告訴我!”
魏東沉冷哼:“吳敏婷,你以為你的把柄魏海看不出來嗎?這幾個人都是吳家的,公司裏的高進,林敬天,你以為魏海不說就是不知道嗎?”
他一語挑出魏夫人暗自藏著眼線的事實,那些她以為藏得極深的事情此刻卻被魏東沉輕易的說出,踩踏!
那自尊被欺辱了的魏夫人怒火中燒,再沒有留情,直接衝著一旁的黑衣人大吼道:“給我打,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