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謹慎監控著魏晨峰的一切動向,隻不過,有一點出了些變化,魏晨峰派的雇傭兵在倫敦城環繞著,好似轉移了些追蹤目標,雖不知事出原因,但總歸讓艾森這一行人可以有些喘息的空蕩了。
而書房裏,沐暖陽正巧過了這三天的休息期,開始有了一些回轉跡象,藥劑的周期都是有著變化的,看似回轉,其實是為了更加侵蝕細胞而做的準備,任沐暖陽有再大的耐心,都耐不住在房間裏成日呆著,她穿著襯衫褲子,一路扶著牆走了出來,不過外廳裏沒有人。
她也不詫異,隻是這魏東沉怎麼一大早就不見了?她一轉身,撇到了隔壁的房間,門並沒有關嚴實,她手撐著牆,一路走到了房間,推門而入,才發現是為魏東沉打造的書房,雖他在英國,但京都裏的企業還是要時刻盯著的。
據沐暖陽所知,魏氏現在好像已成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軀殼了,她環掃了一圈,除卻工作的文件和大大小小的電腦隨意擺在書桌上,旁邊還有一個小床,她輕笑了一聲,步伐一動自然的走過去,抬手將被子給回歸原位,這一折疊,驟然看見小矮桌上的倒了的藥瓶,試劑,針管,還有那因為擦血將紙都給染紅,有些觸目驚心。
隻一瞬間,沐暖陽就反應了過來,以魏東沉這麼幹淨,他怎麼會粗心的沒有將被子疊好呢?以他麵麵俱到的性格,怎會不將這些藥瓶給處理幹淨呢,他露出了馬腳,定是痛苦至極吧,坐在床上,無力的給自己打著針,看著它一點點的融於血液。
沐暖陽頓感自己雙腳無力,心中大傷,相對於魏東沉,她受的這點傷算什麼啊,如果可以,她寧願十八年前就認識魏東沉,一定要告訴他要提防魏夫人,不要被她和變態魏晨峰暗中殘害,一定要將他帶的遠遠的!
魏東沉從外麵進來的時候,正巧撞見她緊緊捏著試劑,卻癱坐在地上,眼眸倏然變得冷卻,迸出幾分冷意,他假裝自然的問道:“你在做什麼?”
沐暖陽聽到這一聲音,眼睛裏盡是哀傷,看著他,像是要替他承受所有痛苦的感覺,“魏東沉,為什麼我沒有早點遇見你,為什麼我還是不能博取你的信任,這些痛苦我也能和你一起承受,魏東沉,真的。”
魏東沉心中不禁輕笑,不知沐暖陽是還沒有從這次驚險中緩過來,變得多愁善感,患得患失,不過他卻難得的享受著,走過去,奪過她的試劑,“晚點遇見我,有什麼不好,至少我可以保護你,被他們給殘害,才讓我更加明白原來阿姨並不是那麼好的阿姨,所謂的兄弟也在暗中時刻盯著你,想要陷害你,這些試劑都是周源配的,我向來自己弄,沐暖陽,我也是有男人尊嚴的,誰不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呈現給自己的愛人看?嗯?”
他說的溫柔,一手奪去試劑,另外一手將她圈在懷裏,沐暖陽細細的眯了眯眼眸,她要撐著身子站起來,卻被魏東沉攔下。
看見她質疑的眼神,倒覺得沐暖陽失了些許以往的伶牙俐齒和小機靈,反倒有些變得笨拙迷糊了,她的身體機能在一點點的退化,那智商也是?
沐暖陽卻執意不讓,硬是要自己站起來,“你看,我能行的,我現在已經開始恢複了。”
說著,她就直起身子,站在魏東沉的對麵,展示給他看,可為什麼,他們現在的這個場景就像是要經曆生死離別一般的哀傷。
安頓好沐暖陽的情緒後,魏東沉這才從房間裏走出來,倚靠在牆角,嘴角卻不受控製的溢出一抹上揚的弧度,啞然失笑:“怎麼越來越像小孩子了。”
這時艾森出現了,想要叫他一起去看看魏晨峰獨棟裏那幾天發生的事情,其實那也一直是魏東沉所好奇的。
監控室裏,魏東沉手指輕點,清明的眸子沒有一點閃爍,靜靜的盯著,隻不過魏晨峰與沐暖陽的畫麵未免太多了點,不由得生出一絲旖旎之心。
艾森心中略微不平,試探問道:“魏總,雖說不太可能,但您要不要問一問沐小姐有沒有發生?”
魏東沉也眯緊眼眸,魏晨峰擄走沐暖陽,一半成因是想要借此威脅他,但又給她安置那麼好環境,細心十足……
不過魏東沉表麵上回複艾森的是,“我相信她。”
接下來所說的就是魏晨峰勢力轉移的事情了,這正巧可以給他們一些喘息的機會,傭人將飯菜準備好,看見沐暖陽出來的時候,忙想要去扶著她,她下午恢複的都可以獨自走路了,這種感覺,她自然要好好珍惜住的,拒絕了傭人之後,剛走到飯桌,看見了艾森和魏東沉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