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月吃過早餐還是有些虛心的來到了書房。
從門外聽,屋裏一點兒聲音都沒有,應該是消氣了吧?
倉月鬆了口氣。
為時太早。
“咚咚咚。”
“請進。”
書房內,倉紀軒收起臉上的難過,又看了眼哥哥,發現倉紀敬也已經收起了臉上的陰沉。這才讓倉月進入。
“大哥二哥。”倉月臉上揚起一個甜美的笑,認真的看向兩人。
倉紀敬仍是在忍耐心中的怒火,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倉紀軒瞄了一眼大哥,給倉月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坦白從寬!
“嗯。”倉紀軒也是應承了一聲,然後頓了一下,眼睛直視著倉月:“小小,你這通知書到底是怎麼回事?”
倉月雖然自打很小的時候就因為調皮竟然接受這種“審訊”,但是此刻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
倉紀軒因為和倉月隻差了兩歲,看著倉月長大,因此在家裏總是寵著倉月,“審訊”這種事不僅沒幹過,而且還總是幫倉月逃避
“小黑屋”。
倉月明顯感覺到,倉紀軒不會放過自己了。
“就是我考上了邊遠軍事學院啊。”倉月頂著倉紀軒的目光,頭皮發麻,還是盡量用輕鬆的語氣說到。
“誰做的決定?”聲音來自倉紀敬,低音炮帶著莫名的陰沉。
倉月被這聲音裏的氣息嚇了一跳,記憶裏大哥從沒有這樣過,“我啊,我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媽媽不是鼓勵我要自己做決定,給自
己的人生負責嘛。”強裝的理直氣壯,倉月總感覺自己的聲音裏透著些許心虛。“這就是我的夢想啊,你們不也說我得找個地方
好好管管嘛。”
倉紀敬簡直被倉月的強詞奪理氣得想把那個綠色的卡片撕掉。隻好忍著怒氣,一言不發。
倉紀軒也氣得不輕,這事兒好歹要提前說一下啊,雖然極有可能被強製終止,但是這樣先斬後奏實在是考驗他們的忍耐力。他會
止不住得想,是不是下次就直接什麼也不說,自己一個人怕熬到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冒險了?
但是倉紀軒還是偏向於護著妹妹,他是那種不管妹妹闖了多大的禍,他都會首先先給妹妹找好後路的人:“那你準備怎麼告訴媽
媽這件事?”
倉月故作輕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給自己打氣:“先告訴爸爸,讓爸爸消化完了再告訴媽媽。”
“爸爸最不喜歡你出去做這種危險的事。”倉紀軒歎了口氣,倒是真的在順著倉月的思路給她找出路。
倉月一聽到這話的內容就知道倉紀軒心軟了,跟不用說明顯地感受到他看著自己的目光充滿了熟悉的寵溺。
雖然又感受到了另一道嚴肅的目光,但是這道目光好歹不是陰沉的了。
“我不去那些危險的專業。沒有那麼多危險的。”倉月開始強行找減弱怒氣的理由。
“軍事學院那是普通的大學嗎?你以為換個專業就可以一樣的生活了?那些訓練都是常態化的,更不用說開學的集訓!”倉紀軒
倒是被她這個理由給驚到了。難道小小真的隻是一時衝動想做自己的選擇而丟掉了平時的謹慎,什麼資料都不查就做出了決定嗎
?
“我知道啊,但是特種專業都可以堅持,我一個輕鬆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專業怎麼不可以堅持嘛。”倉月倒是查了資料,但是強行
拉理由是需要裝作不知道的。
“那你能跟那些人一樣嗎?”倉紀敬突然出聲。聲音很冷。
倉月還沒有回答,就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咚咚。
“小小,爸爸提前下班回來陪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