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台上,沈如意對鬥魂場的服務人員遞出了朱竹清的鐵鬥魂徽章,同時排出十枚金魂幣。

“報名鬥魂,切磋就好了。”

“好的,請您在休息室稍作等候,我們這就為您安排對手。”

櫃台的服務員很漂亮,臉上的笑容得也很甜,可是在沈如意的波動中,她的悲傷如潮水般綿綿不絕,從來沒有停歇過。

弱者在強者麵前是沒有秘密可言的,哪怕沈如意並沒有刻意的用波動去讀取她的心聲,但她真實的情緒卻在波動中無所遁形。

大鬥魂場事實上作為一個類似於羅馬鬥獸場的組織,即使披上了一層光鮮亮麗的外衣,仍不能掩蓋其本質的野蠻殘忍。

身份尊貴的魂師尚且要喋血擂台,沒有魂力的普通人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前世的歐洲僅僅是放開情-澀產業,就已經讓人口飯賣,強迫賣-銀等等見不得光的產業發展出數千億,乃至於上萬億的恐怖規模。

那麼,當人命合理合法的成為一部分人取樂的消耗品,並且連作為消耗品的當事人都不覺得這是一種錯誤的時候,這其中滋生的黑暗與血腥會有多龐大?

這些東西沈如意一點都不想了解。

可是阿修羅的終極目標,就是睜開能夠洞悉萬物本質的慧眼,所以在波動所及的範圍內,一切風吹草動都會被波動清晰的反饋到沈如意的腦子裏。

而沈如意所受到的教育,也給予了他對於已知情報的分析梳理能力。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眼不見為淨根本不可能。

休息室裏,朱竹清靠在沈如意的懷裏小憩,睡得很安心,可是沈如意的心情卻沉重的很。

在這種情況下,觀察朱竹清那又長又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反而成了沈如意最解壓的事情。

以至於當半個小時的等候時間結束,鬥魂場的服務人員前來通知時,沈如意竟有些不舍得喚醒她。

朱竹清登上鬥魂台的時候,她的對手,已經在台上等候多時了。

那是一名身高超過兩米,比沈如意還要高上一頭的大漢,此人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赤裸著上身,露出誇張的黝黑色肌肉,基本上是力量型魂師沒跑了。

這大鬥魂場的對戰安排簡直有病,讓一個敏攻係打一個力量型的強攻係魂師,這擱召喚師峽穀裏,就是讓亞索對線蓋倫,除非技術碾壓,不然拿頭贏?

這大漢本來臉上還帶著些許凝重,但見到朱竹清一個小姑娘上台,立刻輕鬆了許多。

當裁判向觀眾介紹鬥魂的雙方,得知朱竹清是一個敏攻係魂師,而不是控製係的時候,更是徹底鬆了口氣,就連嘴巴也開始沒個把門了。

“喂,小姑娘,看你身材不錯,有沒有興趣和哥哥去玩點有趣事情?我的技巧可是很棒的!”他說著還猥瑣的挺了挺下半身。

垃圾話是鬥魂中很常見的事情,這一點不論是朱竹清還是沈如意都早有預料。

沒有理會大漢的言語猥褻,朱竹清轉頭看向一旁的裁判,“可以宣布開始了嗎?”

“沒問題,雙方選手準備。”

雙方的武魂同時釋放出來,這個大漢的武魂果然是力量型的魂獸,沼地河馬。

大漢在釋放出自己的武魂後,不僅是身體再度膨脹一圈,皮膚上更是多了一層宛如鎧甲一般的厚實角質層,看起來十分不好惹。

而與此相比,朱竹清本就火辣的身材,在武魂附體後出現的貓耳和貓尾巴,不但沒有增加其威懾力,反倒是顯得更加誘人了。

美女和野獸的對比,頓時讓場上的男性觀眾鬼呼狼嚎起來,汙言穢語更是不絕於耳。

朱竹清不動聲色的掐了一個手勢,那是她和沈如意在入場前就約定好的,一旦看見這個手勢,在觀眾席上的沈如意就會用波動暗暗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