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這要吃多少死人才能長這麼大!潘子也從一旁冒出來,可惜他沒有我這麼幸運,還沒明白咋回事,那隻蟲子把屍體一甩,直接撲倒他頭上,揚起它的大敖卡進潘子的頭皮裏。
潘子也算是個人物,隻見他左手一翻,不知道什麼時候軍刀已經在手上,直接把刀往那蟲子的敖下一翹,直接把敖給他挖下來一隻。要是我,這一下估計的得去閻王爺那裏報到了,那蟲子發出慘叫,光一隻敖吃不住力,被潘子一拳打飛了出去,這一串都是電光火石般發生,潘子也沒管我,直接把那蟲子按在了我臉上。
吳邪心裏大罵潘子他太不厚道了,平日裏還說什麼罩我,現在一有情況,就把這要命的東西往我臉上扔。你說你還有把軍刀,老子就一雙手,這下要嗝屁了。那蟲子真不客氣,直接用它鋒利的爪子往我臉上招呼,還割去了一塊皮,我一咬牙,想直接把它甩開,沒想到它的爪子上有倒勾,牢牢勾住我的衣服,還有幾個爪子勾進了肉裏麵,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這個時候,悶油瓶出來了,一看我頂不住了,衝了過來,把兩根手指直接一插,發力,一扯,一條白花花像通心粉一樣的東西被扯了出來,可伶的蟲子剛剛還占上風,結果一秒不到就歇菜了,我把蟲屍往船上一扔,像做夢一樣。
大奎看見了,對悶油瓶舉起大拇指:“小哥,大奎我服你,這麼大一隻蟲子,你愣是把腸子給它扯出來了。不服不行!”
“去,”潘子頭上破了兩血洞,還好口子不大,一邊呲牙一邊說:“瞧你那文化,這叫中取神經,人家小哥是直接把蟲子搞癱瘓了!”
“啊!你是說這蟲子還沒死?”大奎半隻腳已經趴在船上了,一聽這,趕忙又把腳放回水裏。
悶油瓶一個翻身上了船,把它踢一邊:“還不能殺它,我們還要靠它出這個洞。”
“小哥,你是說,剛剛那聲音是這蟲子發出來的?”吳三省問他,剛才聽這蟲子叫了幾聲,好像不太像。
悶油瓶把蟲子翻過來,就看到它尾巴上,有一隻拳頭大的六角青銅密封的風鈴,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植進去的,那風鈴的六角麵,都刻著密密麻麻的咒文。潘子一邊綁上繃帶,一邊用腳踢了一下,突然那六角風鈴自己動了起來。
發出的聲音和剛才聽到的一樣,不過剛才聽到的聲音很空靈,好似是從幽冥裏飄出來的一樣,現在這個聽起來很真切,看樣子這個風鈴就是那個聲音的來源,但是要和空曠的回音配合才有蠱惑人心的作用。這六角風鈴裏必然有十分精巧的機關,不僅千年不腐,還能自己動起來。
潘子自顧自包紮完傷口,熟練得好像每天都會受傷一樣,那風鈴叮鈴—叮鈴—的響,聽得心煩,想一腳踩爛,沒想到的是這青銅的外殼已經老化的不成樣子了,那風鈴啪嗒一聲,竟然裂開了,從裏麵飆出一股極其難聞的綠水。
吳三省氣壞了,一拳就想敲潘子的頭,轉頭看到潘子頭上剛剛插的兩個血洞,要是一拳過去,恐怕就和這風鈴一樣了,隻好作罷,改打為罵:“你小子腳就不能給我放安分點!這東西少說也是個神器,你就這樣一腳給我糟蹋了!”
“三爺,我哪知道這東西這麼不結實。”潘子還覺得委屈,吳三省氣的直搖頭,拿起軍刀撥開碎片,裏麵是一個又一個像蜂窩一樣大小和形狀不一樣的小風鈴,這些都附在一個很精致的空心球上麵,拿球上麵打滿了孔洞,如今球已經被踩裂了,裏麵有一隻青色大蜈蚣,頭部被踩扁了,那綠水就是從這手指粗的蜈蚣體內踩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