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勝強喜歡熱鬧,不管工作日還是周末,隻要他樂意,薛宅就開趴。
薛啟到家時,party正到高|潮,薛勝強新拍了一套天價首飾,讓他情人戴著,站在高台上來回走著展示。
深秋的天氣,她隻穿了比基尼,還要掛著笑臉,被圍觀者觀摩吹口哨。
薛勝強滿意地端著酒杯欣賞自己的作品,薛啟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來到薛勝強身邊。
“爸。”他語氣如常地叫了一聲。
薛勝強聽到了,卻像沒聽到一般,依舊跟旁邊的人講話。
周圍的看到薛啟,笑著招呼著“大少爺”,但是也沒人跟薛啟攀談。
薛啟便不說話了,一動不動地站在薛勝強側後方。
不知過了多久,熟悉的聲音可算傳來:
“薛啟!”
薛啟應聲回頭,跟羅成文四目相對,眉眼一彎:“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唄!”羅成文邊說,邊對薛啟擠眉弄眼。
在薛勝強看過來時,他又一秒恢複人樣:“叔叔好!”
“混小子你應該說什麼?”羅父從後麵跟上,一把掌拍在兒子頭上,繼而笑著跟薛勝強說,“我家這小混蛋最近麻煩你家薛啟了,我這剛知道,特意帶他來給你們賠禮的。”
薛勝強麵露了然,兩家算是世交,生意上也有許多往來。
所以對方的麵子要給的。
“你知道了?”他和藹可親地嗔怪道,“薛啟也是不懂事,胡亂幫忙。”
“哪裏。”羅父轉向薛啟:“謝謝大少爺啦!”
說著,他轉頭罵羅成文:“也不學學人家!”
“不是說好不罵我的嗎……”羅成文嘟囔了一句,偷偷給薛啟使眼色。
薛啟笑而不語,羅父就繼續道:“薛啟那邊不用再去了,材料夠用了。你呀,以後少慣著他,跟個廢物似的。”
羅成文一臉不服地聽親爹數落自己,倒也不反駁。薛勝強眯著眼看著,也跟羅父打太極:“都是孩子,算了算了。”
說完,他把手裏的空酒杯往旁邊一送。
薛啟利索地接過來,遞給適應生。
這事兒好像就這麼掀過去了,薛勝強和羅父討論起珠寶和股票,薛啟和羅成文退一步,再退一步,離家長越來越遠。
終於趁人不備溜出去,倆人去後院透氣。四下無人,薛啟才問:“你不是打算瞞到底嗎?怎麼告訴你爸了?”
羅成文“嘖”了一聲:“你就說讓我來救場,沒說具體怎麼回事啊!我沒辦法,隻能招了。”
他頗為遺憾,捂著心口說:“你最好有足夠的理由,值得我的犧牲。”
他爹豈止臭罵他一頓,還扣了他一周零花錢。
薛啟拍了拍羅成文的肩,以示安慰:“辛苦你了。我周末沒回家,跑出去玩兒了。”
“臥槽!”羅成文吃驚,“你爸幾天沒打你?你膽子就這麼大了?”
薛啟的日常都是被規定好的,該回家的日子必須回家,不該回家的日子,也絕對不許出現。
但他搖搖頭,反而笑了笑:“我玩得很開心。”
等到party結束,別墅裏的狼藉有人收拾,羅成文跟著爹走了,薛啟留下,單獨麵對薛勝強。
薛勝強穿了件花裏胡哨的襯衫,也沒多說話,徑自進了電梯,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