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令人驚訝的事,之前從灰原哀手裏搶奪的解藥不見了。我清楚地記得我將解藥放在了床頭的櫃子裏,甚至還專門放了一個攝像頭和點燃裝置。
點燃裝置被漂亮地拆除了,攝像頭也被摧毀了。
不過,這個攝像頭比較特別,每隔一段時間會給電腦上傳影像保存。所以我打開了影像記錄,看到一隻特別小的手伸進抽屜了。
不過,雖然解藥被人偷走了,夾在隔層的銀色手諭沒有丟失。
而後,織田先生檢查了酒店房間,在角落裏發現了一些竊聽裝置和針孔攝像頭。他將它們全部拆除了,忙的有些焦頭爛額,所以我給織田先生倒了一杯水。
我用眼睛撇著看他,發現他在舉起杯子的時候似乎愣了一下,而後就像是預見了什麼一樣,將杯子丟在地上。
玻璃碎裂一地。他的身體逐漸失去力氣,眼睛也沒有力氣睜開,用艱難的神情看著我。
“所以這是怎麼回事。”
“抱歉了,織田先生,我要回橫濱了。”
不過,剛剛織田先生的反應,就好像預料到了什麼一樣…是他的異能力嗎?預知能力?唔,幸好把藥塗在玻璃杯外圍了。
抱歉讓你睡一下,我很快就會回來。
不過,需要這個變小藥的解藥的家夥,也不是猜不出來。總有一天對方會使用它然後現身的吧。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找“組合”玩的事情。聽說他們現在準備新的作戰策略,尋找隱藏在橫濱的“書”了。
所謂“書”,是一本空白的書,一個萬能許願機。聽說寫在上麵的所有文字都會變成現實。
我倒是沒有什麼特別想要使用“許願機”的地方。
沒有和他人建立連接的我,無論在那個世界生活都沒有問題。所以是否使用許願機回到原來的世界,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
如果說真的有什麼事情,我道很想擺脫森鷗外的控製。雖然現在的身體雖然很便利,但是…還是太惡心了。
每次想到這裏…都會覺得無比惡心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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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到了。
此時我正站在“組合”停靠在橫濱街頭的豪華遊輪的碼頭,眼看著眾人在船上忙碌地幹活。
路易莎作為組織參謀,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作戰計劃,不見身影。總感覺我去的不是時候。而其他“組織”成員在看到我的一瞬間,紛紛露出了“活見鬼”一般的表情。
“愛麗絲,你來了啊,歡迎歡迎。”
菲茨傑拉德先生從遊輪往下走,露出張揚的微笑,向我打招呼,眾人才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
“什麼嘛,我還以為首領你的女兒複活了。”
“就是,我還在想既然已經複活了,就沒必要來了嘛。”
眾人哄笑。
“來認識一下吧。這位是愛麗絲,這是我的部下,霍桑、瑪格麗特、約翰、洛夫克拉夫特、馬克和赫爾曼。”
“你好。”
“愛麗絲嗎,很可愛的名字呢。要加入組合嗎?”
“嗯…並不是。”
“嘛,我們和愛麗絲並不能算是夥伴關係,不過,你們私下交情我不會管,隻要不損害組合的利益就可以了。”菲茨傑拉德說到。
菲茨傑拉德之所以說出這句話我也理解。畢竟如果他真正的女兒有機會複活的話,邀請我加入組合就變成百害而無一利的行為。如果我是港口黑手黨的臥底的話,就更不劃算了。
不過,“組合”的確是相當自由的組織。每個成員都站在自己最合適的位置上,充分發揮自己的長處,但同時,階級地位也很明顯。
除了策劃人員之外,行動多為兩人組合,其中一人主導。
路易莎正在埋頭苦幹,但是…愛倫·坡卻翹班了,不知道去哪裏了,有點失望。
所以,既然無聊的話,還是幹正事要緊。
“澤爾達,你看,誰來了。”
“媽媽,最近狀態怎麼樣?”
這聲媽媽叫得我頭皮發麻…穩住。
“啊!斯科蒂!我親愛的斯科蒂!”
說著,我看到視頻電話對麵傳來的有些驚悚的聲音,語氣充滿神經質,但眼神卻好了很多。也許失去孩子的母親都是患得患失的吧。
“斯科蒂,你這是在哪啊?看起來不像倫敦的樣子。”
還沒等我說出口,菲茨傑拉德突然接話道:
“學校放假了,斯科蒂和我在日本橫濱旅行,過幾天就回去看你。”
我愣了一下,看了菲茨傑拉德一眼。
【喂喂喂,還要親自去見麵嗎?】
菲茨傑拉德對我擠眉弄眼。
【拜托了,配合一下!】
“…對。”
“嗯~回來的時候一定要跟媽媽說哦,真是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偏偏要去日本窮鄉僻壤的地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