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喂,醒一醒啊!”鍾情不顧還在滲血的小腿,使出畢生的力氣將男生扶起來,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心想:這該不會是個碰瓷的吧!
徐靖舒本來就頭暈得厲害,被她這麼一晃更覺得難受,實在忍不住倒在了她身上。
鍾情差點不堪重負癱倒在地……
得,碰瓷也認了吧,算我倒黴!還是先送去醫院比較好,要是真有點什麼事,她可不想惹出更大的麻煩。
鍾情吃力地攙扶著看起來清瘦的男生,實際上重得她根本直不起腰。幸好沒等多久出租車就到了,她又費了一番功夫把他弄上去。
“去中心醫院。”鍾情簡要道。
好巧不巧,真是禍不單行,竟然還堵車了!
司機看她一臉焦慮的樣子:“哎,沒辦法,這個點就是車子多。你……朋友,很急嗎?”
鍾情看著身旁男生的臉,他看上去似乎並無痛苦之色,像是睡著了?她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啊,但願沒什麼大事吧。”
她往窗外探了探,前麵的車子開始有些移動,看樣子應該不要等很久了,她這才放下心來。
“這是在哪兒?”
鍾情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你醒了”剛剛還在昏迷的男生這時已經跟個沒事人一樣,隻是臉色略微有些蒼白,比她還要濃密的睫毛一下一下撲著,讓他看上去有些呆。
男生撓了撓後腦勺,似乎欲往她的傷口看一眼,但又很快移開眼神,隻是神色呆滯地看著她的臉,問道:“你……你的腿沒事了吧”
鍾情這才想起她那條可憐的腿,本來好像沒什麼感覺,這麼一看現在又開始痛了,也好在沒再流血。
“沒事了,倒是你,明明是過來扶我,怎麼自己先暈了?”鍾情從包裏拿出濕巾小心翼翼地擦試著傷口邊緣。
“……這個,不好意思,我……暈血。”說著還把臉扭向一邊,不去看她腿上的傷口。
“……”鍾情感覺自己要吐血了。
“哎,師傅,不去醫院了。”她報了個地名,“去這吧。”
男生一臉狐疑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
“什麼啊!我回我自己家好不好?”鍾情沒好氣地說。
“哇,這麼有緣呐!”
她簡直懶得理他了。
“看你也穿著一中的校服,你是高幾的”男生笑問。
鍾情撇頭看他,窗外吹進來的風拂過他額前稀碎的劉海,夕陽的餘暉在他臉上鋪上一層泛著金色的光。
她突然感覺有點熱,趕緊又轉向另一邊:“高二。”
“巧了,我也是!我八班的,你呢?”
“……十八班。”鍾情問他。
“原來你是理科生啊,看著不像啊!”
她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心想:你倒確實是一個柔弱的文科男。
車子很快到達目的地,鍾情正打算從書包裏找錢包,被男生攔住了,她也不推辭,反正也不遠。
鍾情思索著要不打個招呼再走,男生先開口了:“認識一下吧,我叫徐靖舒。”
“我叫鍾情。”
徐靖舒又露出了他的標誌性露齒笑:“我家往這邊。”
“巧了,我往這邊。”鍾情指著與他相反的方向。
“那我送你回家吧,你看你腿還受傷了呢。”徐靖舒把自己的書包隨意搭在肩上,說著就要拿過鍾情的書包。
鍾情習慣性後退一步,“不用了,沒事。”
徐靖舒:“真的可以嗎?”
“真的。”說罷便轉身揮了揮手,一瘸一拐地走著。
“那你慢點啊!”徐靖舒不放心地說了一句。
而此時鍾情腦子裏卻在想為什麼他的書包還能這麼隨意的搭在肩上,她的書包已經不堪重負到肩帶都要斷了。
於是她默默下了結論:徐靖舒,一個暈血的柔弱男子,笑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學校最近組織了高二年級的籃球賽,雖然對於鍾情這樣學習能力值拉滿,體能卻幾乎為零的女生來說根本毫無參與感,並且也毫無興趣。但是,作為觀眾來說,這可是物色帥哥的最佳時機。所以這個消息剛一放出來,她的兩個小夥伴就開始對她軟磨硬泡一起看比賽了。為此,她們答應給她帶一星期早飯,鍾情想了想早上起得比自己晚的爸媽,以及身為早課踩點達人的自己,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交易,爽快答應了。
這天下午有本班的比賽,還有幾個“明星選手”的場,鍾情和小夥伴們早早地準備好了,不過事實上,她們連自己班比賽的時間和場地都不清楚,直接奔向人群最多的一個籃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