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出……”
葉謹言一拍桌子,吼道:
“年薪千萬聘請的人,連個普通黑客都查不到”
葉家大管家擦擦鬢角的汗,說:
“已經廢了好幾個服務器了,每次都會莫名其妙被攻擊,不過有一位專家說這個手法跟一位黑客界的前輩很像。”
“誰?”
葉謹言也沒想到葉家大管家口中說出了一個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名字。
“連續三屆世界黑客大賽季軍,霍弋。”
葉家的事過去三日了,可雖然現在是圈裏的大瓜,可壓根不影響像袁萌這種的學畜和社畜。
日暮地平線,袁萌穿著簡單的白t,戴著黑色運動耳機,胸前掛著書包,在零度實驗室門口打卡下班。
他呲著牙手扶著腰,一使勁那股酸爽勁力從尾椎骨而上。
疼疼疼疼啊!
一下午都坐著,中間就上了一次衛生間,腰都快要坐斷了。
“組長再見!”
“組長拜拜!”
幾個年輕的bete跟袁萌揮揮手,袁萌也笑著跟她們告別。
幾個bete紅著臉搡推著對方,害羞地跑開了。
袁萌雖然偶爾腦子不靈光,可那張奶狗臉和一身黑皮腱子肉,脾氣又熱情和順還是很討人喜歡的。
許逸看著迎著陽光張揚青春的大男孩,他脫離了原本的青澀和稚嫩,早已開始獨當一麵了,令人熟悉又陌生。
自己的小奶狗,長大了。
“小萌萌,別來無恙。”
聽到那熟悉溫柔的聲音,袁萌開山地車車鎖的手直接僵住了。
淚腺跟被人胖揍了一般,控製有些失靈。
聲音的主人站在那一棵銀杏樹下,記憶中四年前的他依舊清晰,可與現在眼前的人身影折疊,卻又模糊了、
記憶中的許逸還是長發的模樣,戴著灰色眼鏡框,喜歡穿那一身奶味的白色襯衫和天藍色的牛仔褲,懷裏抱著一本it書,眉眼總是彎著的,一副大哥哥的樣子。
可現在他剪去了長發,換成了商務發型,戴上了無框眼鏡,一身白色西裝,身材纖瘦,倚靠在白色跑車上。
原本帶著奶膘的臉頰瘦了下去,棱角越發分明,原本藏在灰色厚重鏡框後的容顏,變得顯而易見。
唯一沒變的,就是那雙看向自己滿是柔光的眼睛,真好看。
自己罵了四年想了四年的人就在眼前,袁萌的嗓子卻是幹的,啞的,什麼都說不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隻知道許逸是個騙子,他毀約了。
許逸知道自己毀約了,隻覺再見麵,袁萌難免會像小時候耍些脾氣,可誰知道他跟沒看到自己一般,徑直從自己身側推著自行車就走過了。
連一個眼神都沒再給自己。
他才慌了,袁萌好像真的生氣了。
“小萌萌?”
那聲音追著自己的腳步,袁萌推車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眶的淚卻沒出息地溢了出來。
許哥哥身上的味道,還是那股子奶味,壓根沒變。
袁萌,能有點出息嗎?
“袁萌!”
“你幹嘛?讓開。”
“我錯了。”
狗狗眼滿是淚光,袁萌覺得自己更委屈了,他喉頭哽住了,手背擦去眼角的淚。
一句我錯了,就能彌補自己這四年的等待嗎?
許逸與袁萌是竹馬竹馬,小時候兩人就是鄰居,一直到袁萌上大學。
四年前,許逸在帝暮大學計算機係讀大學,那時剛成年的袁萌跟許逸拉鉤,說要考去帝暮大學。
許逸答應他,要直研的,不去再考去別的地方。
拿到帝暮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個暑假,他們發生了第一次親密的關係。
可當袁萌地美滋滋去了帝暮大學,卻與許逸失聯了。
許逸的家搬走了,許逸也沒有像他說的那樣直研,而是出國了。
他打聽了許久才從一個計算機保研的學長口中知道,許逸早就在半年前跟自己拉鉤的時候,就已經申請了哈沃德大學的碩博連讀,而且拿到了offer。
他當晚喝酒喝了個胃出血,吐血的時候,他舍友差點嚇死,連夜把他送去了帝暮大學附屬醫院,搶救了了一晚上。
“您說的可真輕巧。”
壞蛋許逸,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喜歡,肆無忌憚罷了。
許逸四年前離開完全是無奈之舉,他怎麼不害怕袁萌離開自己,可……
他這四年就像個賭徒一般,賭袁萌對自己的愛有多深,直到見到萌萌的前一秒,他的手都是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