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伯安一聽,瞬間不樂了,怒喝道:“站住!你我自是同城人,何必訴說這兩家話。我即相救於你,你怎可說走就走!”
周記言心中疑惑,不知這謝伯安又要搞什麼。
“這樣吧,你不是要報恩嗎,我給你個機會。正好,我馬上就要去修羅宗進修,又正好缺個說話的隨從,我看你就不錯。今日起,你周記言,跟我十年,就當報恩。”謝伯安頓時覺著此時的自己一定有豪傑之誌,英雄之氣概。
周記言腳步一頓,知道謝伯安話中的含義。對他來說,去往任何宗門之路必定凶險萬分。但如果上了這順風車,對自己自然是百益而無,。況且自己也欠他謝伯安個人情,周記言回頭。
“成交!”
燕州城某小巷——
“他是最後一個人選了,保護好他,別給我出差錯!”沙啞而又威嚴的聲音在充滿黑暗的小巷裏回蕩,許久未散。
“主子放心,必保其萬無一失!”另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燕州城,謝府——
“哎呀,多吃點,再來點,明天還要趕路呢!”
“爹!你這是送行嗎?你是給我送葬的吧。”謝伯安坐在一張大桌前,正推搡著送來的一大盆米飯,而一旁的周記言則是默默的扒著自己碗中的飯菜。
“晦氣!說什麼呢,這還不是為你好。來來來,記言啊,你別客氣啊,就當是自己家,放開了吃。”謝伯安的對麵,坐著一位中年胖子,渾圓的肚子似個大西瓜,嘴上的油被燈光照映著,格外明亮。
“謝謝伯伯,但不用了,我……”可沒等周記言說完,那中年男人就不停的給他夾菜,生怕他吃不飽似的。
“你看你瘦的,吃了不少苦吧,要不是周將軍舍生取義,我也不可能坐在這裏。周將軍與我是兄弟,記言,把這裏就當作自己家,別見外啊。”這中年男人正是謝伯安之父,謝栽!
“斯……”謝伯安一聽謝父提到周父之事,暗中踢了謝父一腳。
“不提了不提了,傷心之事就讓它過去吧,來,吃吃吃!”謝栽尷尬一笑,再次給沉默的周記言夾菜。
“對了,沒喝過酒吧!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喝喝酒,愁憂走。小郭!拿我的仙酒來。”謝父一臉憨笑,仿佛就是個中年變態。
“伯父,我就不喝……”周記言話語未落,謝伯安搶著嚷嚷道:“喝喝喝,爹地說的對啊,我喝我喝!”
不久,一個侍從模樣的男子便端來了一瓶冒著熱氣的精致小酒壇。
“我跟你們說啊,這酒可不一般,他可是……”謝父正介紹著,哪想這謝伯安二話沒說,舉起小酒壇就往嘴裏灌,喝的那叫一個爽啊。
“記言,喝!”謝伯安不時給周記言杯裏灌酒,謝伯安的臉也微微泛起了紅暈。
“我!我的!仙酒啊!”謝栽說出了哭腔,追著謝伯安,搶著他手裏的小酒壇。就這樣,二人一前一後,不停的追逐著。
周記言看著眼前的父子,釋然一笑,拿起了酒杯,“咕咚咕咚”一杯酒便下了肚。
隔日晌午。一個漂亮的馬車出現在了謝府門前,大門前站著一排排侍從,前方站著穿戴華麗的謝栽。
馬車上,謝伯安拉開車簾露出了頭,向著謝栽揮手道別,“爹,您就別送了,放心,我會時常寄信的,等我修仙歸來,我一定好好孝敬您。”說罷,馬車便緩緩離去。
“嗚嗚嗚,兒子,一路順……”馬車遠離謝府的那一刹,謝栽原本還哭喪的臉,立刻就像春天綻放的花朵。“這小祖宗終於走了,還孝敬我,不氣死我就不錯了!”,原本處於一種傷感氣氛的謝府,馬上便有敲鑼打鼓之聲傳出,好不熱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