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修堯怎麼和平日裏有些不同。
他將她揉進懷裏,簡單粗暴的嘴唇碰撞,他的吻凶狠得像野獸撕咬一般,彷佛要將人吞吃入腹。
她推搡著拒絕著。
漸漸沒了力氣。
他鬆開了她的唇,低聲地說。
“含凝,我們成婚吧。”
“可是,父王不會允。”
他眼神寵溺笑了笑,低頭撫摸著她的臉。
猛的一下將她抱了起來,含凝嚇得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的時候,龍鳳紅燭刺亮了整個屋子,喜被羅紗,繡花紅袍。
“含凝吾妻,似海棠醉日,流風回雪,得之,吾幸。”
她的嘴邊浮起一絲笑容。
頭戴鳳冠,臉遮紅巾,肩披霞帔,二人就此在成了親。
“含凝,我定不會負你。”
“殿下!殿下起床了!”
含凝還沉浸在夢中的喜悅中,不願醒來。
等等!
怎麼會夢到修堯?
天呐,還是這樣的夢,好丟臉好丟臉。
頓時坐了起來拍了拍臉。
初十是學苑夫子檢驗號鯊成果的日子。
含凝這腦子不靈光,修煉了兩百年,靈力漲的微乎其微,號鯊也依舊不成樣子,連年紀最輕的羽飛小師弟都看不上她。
曉得她這個毛病,兄長他們出去總會特意為她留意什麼增長靈力的寶物。
據說龍後懷她的時候,恰逢大旱,好多難民湧入北海,龍後將食物讓給了難民,連帶著含凝沒有養足精氣。
小娃娃出生的時候靈丹缺了一角,龍王跑去找了上古珠貝才補了上去。
這日期將至,含凝每日都會去號鯊台練習。
慶玄師兄趴在門縫偷看,沒過一會,諸位師兄弟都來了。
隻見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手起丹田至胸口,隨之用力壓了下去。
“我可以!”
嘴裏念叨了一陣,兩隻手從印堂劃至太陽穴,後置於胸前。
等了許久。
沒有動靜……
門外的慶玄著實沒忍住笑噴了出來。
“含凝,這都兩百年了,如此基礎你都號不來,鯊都嫌棄你,你就等著被夫子罰吧。”
含凝慌張的想極力掩飾著。
“什麼呀慶玄師兄,這是失誤。”
凜白推了推慶玄,“師妹年紀小,休的妄言”。
慶玄不識趣的還在嘲笑。
“大師兄,她能有羽飛小嗎?我看,再過三百年,她還是不會。”
連帶著眾位師兄弟也都笑了起來。
凜白白了慶玄一眼,拉著含凝到了一旁。
“來我教你,不要搭理旁人”。
“……”
頃刻間,諸位師兄弟練完,號鯊台已空了,含凝還是連一隻可愛的鯊寶寶都沒呼來。
神情沮喪的看著凜白。
“師兄,這可怎麼辦。”
凜白也屬實沒了辦法,“沒關係……你再練會,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這下凜白師兄也走了。
雖說這麼久了,含凝早就臉皮厚到根本不會擔心夫子責罵,可是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鯊不來。
“很難嗎?來我教你”。
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這是……
修堯!
翌日,隻剩含凝未上場,她緊張的渾身發抖,滿頭大汗,生怕自己辜負了修堯那日的苦口婆心。
台前的她閉著眼,腦子裏想著修堯講的要領,沉默許久後,嘴裏擠出了幾個字。
言罷,她睜開眼呆呆的看著琉璃鏡,大氣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