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暮白隨著周宇走進席間,裏麵的人紛紛俯首作輯行禮。
周宇走上前為葉暮白介紹一番:“這些都是揚州的大大小小的官員。”
葉暮白打量了眾人一番回了一禮說:“在下此番來此不過是替陛下巡視一番,諸位不必如此興師動眾。”
周宇立刻笑意連連道:“不辛苦,都是為陛下分憂解難,怎會辛苦。大人入座吧!”
“好,既如此,葉某便恭敬不如從命。”說完葉暮白坐到了首座,坐下後眯著一雙鳳眼看著周宇說:“今日來的匆忙沒有帶什麼,隻帶了一件小東西送予周大人。”說完便揮手讓紀望將東西交到了周宇手中。
周宇雙手結果過盒子,沒有立刻打開,轉身看向葉暮白道:“如此,便多謝葉僉事了。”
一場宴會就這麼結束了,一頓飯吃的各懷鬼胎。
葉暮白坐在馬車上看著皎潔的月色心中不由得想到那贈畫之人,忽而紀望打斷了他的思考。
“公子,東西已經交給周大人了,下一步咱們要怎樣?”紀望與車窗並行看著自家公子說道。
葉暮白看著這月色,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配上這紅色飛魚服襯得更加清冷,於是淡淡的說道:“等,等他們親自來找我,求我。”
紀望聞言立刻便明白了。
“紀望,你替我去查查韓洛這個人。”葉暮白認真的說道。
紀望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公子說的是今日遇見的那位小先生?他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葉暮白看了紀望一眼說:“叫你去就去,哪來的那麼多為什麼。”
紀望一頭霧水的看著自家公子,心想“公子這是怎麼了?怎麼奇奇怪怪的。”
夜深了。
韓洛依舊站在窗戶旁,她已經站了很久,她自己也不記得了。
“別想太多了,大晚上的就容易想多,睡覺睡覺。”韓洛拍了拍自己的臉,關上窗戶轉身上床。
葉暮白此刻也躺在床上,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如此感興趣,也許是他和當年之人有些相像,但性別就錯了啊!
葉暮白眉頭微皺,最終還是放下。
第二日清晨。
韓洛被公雞打鳴叫醒,睜開眼走了出去,抽出軟劍,在客棧的後院中開始練功,腳步提起,手中提劍而上,隻見銀光閃過,漫天桃花飛舞而下,一襲灰衣穿梭其間。
韓洛手中動作不斷,心中對自己說:“我不會被這個世界同化,我有屬於我的底線,我的所學所知都會時刻提醒著我,我會做自己。”說完仿佛心中有什麼東西被打破了一樣,韓洛停下了動作,立在桃樹下手中拿著劍,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收了起來,眼神格外堅定。
一旁忽然傳來掌聲破壞了這股氣氛,一眾聲音傳來:“好!好好!大俠這套劍法耍的真好,不愧是大俠。”客棧三人笑著說道。
看著三人淳樸的笑容韓洛也沒忍住笑了出來,四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笑著。
“練了這麼久大俠餓了吧!我老胡別的本事沒有,一手廚藝還是不錯的,大俠去洗漱來嚐嚐?”廚子豪爽的說道,全然忘了昨天發什麼事,其餘二人也看著韓洛。
韓洛笑了笑說:“如此,在下就不客氣了。”說完便提劍上樓洗漱一番,將箱子帶上下來吃飯。
吃完後,韓洛付了雙倍的錢準備離開,臨走前還是囑咐了他們一句:“以後別幹這種事了,不是人人都像我這樣好說話。”說完便背著箱子轉身離開。
三人看著韓洛遠去的背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