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洛就這麼頭腦一熱答應了葉暮白,說是頭腦一熱不如說是心中也有謀劃,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因為有些事她也要弄清楚。
韓洛在這揚州府內住了下來,在案件結束前不能離開,韓洛表示能理解,而後葉暮白親自送韓洛去了廂房。
韓洛說想回去收拾點東西,葉暮白說不必了“先生之物萬花樓中人已經送了過來,韓兄不必擔心。”
韓洛眉頭一挑然後行禮做謝:“如此便麻煩葉大人了。”
如此你來我往之間天黑了。
晚上,韓洛躺在這個陌生的床上,靜靜的想著最近發生的事,這一切好像都是從師傅離開後發生的,韓洛不禁呢喃道:“師傅,你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呢。”
葉暮白這邊,葉暮白躺在床上,也在回想今日發生之事,他和韓洛之間仿佛有聊不完的話題,而且越聊越覺得熟悉,可是當年那人是個女子,葉暮白躺在床上翻了個身。一雙鳳眸微眯,心中疑惑越來越多,突然靈光一現“萬一是女扮男裝呢?也不是沒有可能。”葉暮白想到此,突然覺得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既如此,試試就知道了,但不能唐突了人家。”葉暮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找到當年那人,隻是覺得如果錯過,自己應該會遺憾此生。
夜深了,眾人都帶著各自的秘密進去了夢鄉。
萬花樓中,老板娘的房間中傳來陣陣私語,老板娘跟一個黑衣人在說話。
黑衣人麵容清秀,五官端正,眉宇之間帶著一股書卷氣,使人十分舒適。
黃媽媽眉頭緊鎖,喝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將不相幹的人牽扯進來,為什麼要將紅玉還有韓洛牽扯進來。她們都是無辜的。”說到此老板娘的聲音已經哽咽。
黑衣人低著頭,輕輕的將老板娘摟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緩緩地說道:“鶯兒,我們忍了二十年,這二十年來我沒有一日睡得好,閉上全是親人們的哭喊聲,我知道她們是無辜的,但我沒有辦法,我隻能這麼做,你要怪就怪我吧!”
“鶯兒,很久沒有人這麼叫自己了,這些年來自己都快要忘記這個名字了。”老板娘愣了愣神想到。
老板娘緊緊抓住黑衣人胸口的衣服,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哽咽道:“二十年了,原來已經這麼久了嗎,人生又有多少個二十年,你我還他我們都等得太久了,久到我從一個桃李之年姑娘變成了一個人老珠黃的女人。我這一生已經活在仇恨之中,那些女子都是無辜的啊!她們都是無辜的啊!她們該擁有更好的生活。”說完老板娘淚如雨下。
黑衣人更加緊緊擁住她,仿佛這樣就能讓她好受點。而後說道:“不怪你,是我的錯,是我將她們推入火坑,大仇得報之時我必將已死謝罪。”說完兩人緊緊相擁。
老板娘從黑衣人懷中起來,對著黑衣人說道:“今日錦衣衛來過了,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他們帶走了韓洛。”
黑衣人看著老板娘,用安撫的語氣說道:“你別擔心,她不會有事的,她是先生的弟子,連先生都說過她是他這麼多年來最滿意的弟子。”
老板娘歎了口氣說道:“我當然知道她不會有事,但我希望她能好好的,畢竟她與那人太像了,有時連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黑衣人聞言,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憂傷,忽而開口說道:“這是她的宿命,沒有辦法的,先生為她安排到了路,就當是報答先生的養育之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