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令牌當年由孫家交給了蕭軍的師傅,作為口頭上的信物。
現在又由蕭三五把其帶了出來,交給了蕭軍。
而這東西或許在別人手裏是香餑餑,但在蕭軍手裏那就是個燙手山芋,必須把它退了,才能提退婚的事。
“孫老,”蕭軍開口道:“其實今日晚宴,晚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和您商量。這武神……”
話未說完,孫鳴昌就直接笑道:“怎麼蕭軍,對咱們武神堡的酒水不滿意?”
“自然不是,隻是我——”
“我看你好像是不太滿意啊?”孫鳴昌再度搶白,直接朝著孫雲驍道:“我就說這小子嘴刁,你還不信。去,把我珍藏的幾罐原漿拿出來,給他小子過過癮!”
孫雲驍也立馬起身:“不愧是蕭少主,之前我這個當兒子的想和老爺子討幾杯喝,他都不肯。看來今天,能跟著蕭少主沾沾光嘍!”
被這麼一打岔,孫家人的話題再度被引向了別的地方。
蕭軍想要退婚都沒機會開口,隻得無奈地等到晚宴結束再說了。
南宮隕一直坐在對麵看戲,見他一副無奈的樣子,心中門清得很,同時也暗爽不已。
你小子算計我,現在總算被人算計了吧。
活該!
一頓晚宴接近尾聲,退婚的話始終沒能出口,幽冥竹的去向也還沒定下來。
南宮隕卯足了勁,似乎想和孫老爺子在酒上建立感情,才過三巡的時候就已經麵紅耳赤了。
本以為今天事是談不成了,卻沒想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喧嘩!
“什麼人,竟然敢擅闖武神堡!”
“昆侖,是你!你還有臉回來!”
“今天家主設宴,你帶這麼多人來,是想幹什麼?
“啊……”
隨著一道慘叫,院子裏熱鬧的場景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門口看去。
隻見一幫人浩浩蕩蕩地闖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名黑壯的青年。
看樣子三十出頭,剃了個利落的板寸,渾身肌肉緊實,光看他走路穩健的腳步,就知道應該是個習武之人。
隻不過從脖子開始,有一道猙獰的疤痕一路延伸到了衣服裏,不知道曾經到底經曆過什麼。
男人帶來了不少人,幾乎都是武者。即便不是武者的,腰間也鼓鼓囊囊的突出一塊,臉上冒著凶戾之色。
光是看這個陣勢,就知道來者不善!
孫家人還沒有反應,但一旁的蕭三五和吳龍就第一時間就站在了各自的少主跟前,不動聲色地盯著來人。
不過他們都沒有立刻出手,畢竟對方來路不明,也還沒有沒動到蕭軍和南宮隕頭上,他們就不會輕易出手,隻是防患於未然。
這時,那名闖進來的凶悍男子終於門口站定。
麵對大堂之中這麼多人,他夷然不懼,反而眼神一掃四周,目光最後落到了孫雲裳旁邊的蕭軍身上。
眸裏,閃過一道恨意。
“孫鳴昌,這小子就是你看中的女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