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記者又提問了關於江氏的一些問題。
但這儼然已經不在江舒夏的回答範圍之內,她隻是官方地說了一些話,希望大家相信江氏。
半個小時之後,記者招待會終於結束,總體算是圓滿。在撤到後台的時候,江舒夏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空了。
她很快走出了會場,在二十五層的高樓上,在裝修豪華的辦公區域當中,她透過落地窗看著這個城市的風景,天色有些陰沉,好像她陰鬱的心情一般。
可能身在高處,看到的就會是這樣吧,江舒夏輕笑了一聲,走向電梯。
由於心情不爽,江舒夏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找了家小酒吧,一個人坐在角落。
至於吳峙軒打來電話,完全在江舒夏預料之內。
她冷笑一聲,丟掉了桌上的啤酒瓶,笑容當中充滿了嘲諷:“我以為是誰呢,這不是我的準妹夫麼?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啊!”
這種諷刺的語氣,讓吳峙軒愣了愣。從她的言語中,吳峙軒看不到任何她之前的溫和善良的影子。
“舒夏,讓我們談談好麼?”吳峙軒的語氣柔軟了一些。
“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江舒夏冷冷打斷,眼眸當中充滿了恨意,“要是沒有我的話,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已經告訴你了,如果我過的不好,你們都踏馬別想好過!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倒是惦記上江林凡那種賤人了,真是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這和林凡無關!”吳峙軒急忙為江林凡開脫,同時又聽出江舒夏的聲音有些不對,淡淡問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江舒夏冷漠地啐了一口,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管得著麼!我告訴你,你別逼我把話說得太絕,不然對誰都沒有好處!四年青春我隻當是喂給狗吃了,扶你上位也隻是我瞎了眼!”
吳峙軒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最忌諱的就是靠著江舒夏上位這件事兒,對一個男人而言,這恐怕是對尊嚴的極大踐踏。
“吳峙軒,你還真是連一條狗也不如!”江舒夏憤怒說完,冷笑一聲,將手機扔了出去。
纖薄的手機在空中勾出了一道拋物線,“砰”得砸在了大理石地板上,屏幕滅了下來。
停留在手機旁邊不遠處的是一雙昂貴鋥亮的皮鞋,鞋子的主人停頓了兩秒,緩緩彎腰,用兩根修長的指,將手機撿起。
屏幕上已經有了裂痕,這女人還真是用力!
男人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緩步向前走去,並淡淡說道:“一個人喝酒,不愉快吧。”
這聲音讓江舒夏心裏一顫,轉過頭,一臉不滿地說道:“和你有個屁關係!”
“耽誤我看風景,自然和我有關係。”男人滿不在乎地說著,學著她的模樣坐了下來,並奪過了她手裏的啤酒。
隱隱有些醉意的江舒夏循著男人的視線向窗外看去,這才發現她選的位置倒是還真的不錯。
從她的位置向外看去,夕陽落下的景象盡收眼底,金黃色鋪滿了整個江麵,與景色遙相輝映。
“風景寫你的名字了?真扯!”江舒夏滿心的不樂意,伸手就要從男人手中把自己的啤酒奪回來。
但在她還沒有碰到的時候,男人便側過身子,躲開了她的“襲擊”。
腦袋昏昏沉沉的江舒夏自然不樂意,像是和男人杠上了一樣,她又立刻湊了過去,他再拿遠,她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