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全部入座之後,場麵開始正式進入緊張的氛圍之中。
孟馥悠雙手交疊著十指,九號位正好在她的斜側麵,她不著痕跡的掃了眼男人的表情,發現他十分淡定的在轉筆,也並沒有看她。
仿佛剛才撞她的那一下,趁機在她手腕上劃了一個1的數字,隻是個巧合。
這一把的配置顯得有些微妙,靈隱陣營既沒有占星師也沒有共情者,一下少了兩個能看身份的信息牌,本來是屬於非常劣勢的局麵,但好死不死凶牌中也沒有毒蛇,而且酒鬼的胡言buff也沒有落在巫師和敲鍾人身上,雙方的平衡又被扳回來一些。
孟馥悠能明白男人的思路,一號位的聖女牌,確實是最好下手的目標。
“首夜順位發言,那我就開始了。”一號位的男人嗓音清亮,微卷的茶色頭發和圓圓的小鹿眼讓他看起來顯得人畜無害,“我是聖女牌,完畢。”
孟馥悠:“我是共情者,昨夜得到的信息是,左右的一和三號中有一張凶牌,完畢。”
三號位是個微胖的蘋果臉女生,聲音糯糯地說:“我是靈牌,聖槍,完畢。”
四號位的男人說:“我是靈牌,小偷,昨晚我得到的消息是,本場中隻有一張隱牌,完畢。”
輪到五號位,這是個有些齙牙的男人,口音受到影響有些,聽起來像是有些漏風,“我是聖徒,完畢。”
孟馥悠歪著身子靠在扶手上,不著痕跡的歎了口氣。
五號的選擇在她看來有些過於保守了,在這種熟知全場牌麵的情況下,居然沒拿占星師這種能帶節奏的信息牌,而選擇穿了聖徒的衣服。
剩下的最後一張凶牌在九號位,憑這男人剛才撞她示意的那一下看來,他水平應該是在線的,但是他前麵的八號位是個騎士。
騎士牌的能力比較特殊,這張牌能在夜晚免疫惡鬼詛咒的效果,並且每被刀一次,就能查驗一個人的身份信息。
也就是說惡鬼不止殺不死騎士,還會給他一次看牌的機會,所以聰明的騎士牌一般來說都會選擇開局隱藏自己的身份,再冒認一個容易被惡鬼刀的身份牌,比如占星師共情者之類的,引誘惡鬼去刀自己。
五號沒抓住機會,占星師很可能會被八號搶掉。
六號位接著說:“我是巫師,明天才能發揮作用,下一位。”
七號位:“我是敲鍾人,昨晚我得到的信息是,三號和四號之間,有一個是小偷。”
輪到八號位發言,男人微微上挑的丹鳳眼讓他的相貌看起來有些陰柔,“我是占星師,昨天我得到的信息是,二號和四號裏麵沒有惡鬼。”
果不其然,占星師被拿了。
九號位的男人表情看不出什麼異樣,一臉淡漠的樣子,說:“我是守護者,完畢。”
跟在後麵的十號位是那個中文不太流利的外國人,鼻梁十分高挺,彎彎的眉眼讓他看起來總像是帶著些許的笑意,“我是園丁,沒有凶牌相連著。”
雖然並不流暢,但意思是表達清楚了,場中的凶牌並沒有連號。
首夜的順位發言結束後,討論正式開始,孟馥悠率先開口道:“我先說一下看法吧,首先有七號敲鍾人和八號占星師的認證,他給出的信息是隻有一張隱牌,也就是五號自報的聖徒,所以綜合來看我覺得四號的靈牌身份基本可以確認下來了。”
孟馥悠:“那麼我昨天晚上驗出來一號和三號中間有一張凶牌,一號自報的聖女,三號自報聖槍,所以我提議可以讓四號去撞一下聖女。
首先四號的小偷隻有首夜才有信息,後麵的作用並不大,即便一號是真聖女他被撞死了,損失並不算大,但這樣我們可以直接把三號的凶牌票出去了,一換一不虧,那如果說撞出來一號是假聖女就更好了,我們可以無傷票出去一張凶牌。”
這一通分析有理有據,可以說是首夜的最優解,陸續有人開始點頭。
一號位的聖女顯得不太認同,說:“但是這樣的話,假設共情者吃毒了,或者說她是個凶牌在說假話,如果我和三號之間並沒有凶牌,四號撞我被撞死了,三號又被票出去了,這一下就傷筋動骨直接掉了兩張靈牌。”
男人清亮的嗓音帶著少年人的特質,條理十分清晰的繼續說道:“當然,還有另一種情況,假設七號的敲鍾人吃了毒,或者他是張凶牌,跟四號位的同夥一起互相為對方證明身份,所以我覺得他並不能算是鐵定的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