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外麵閃過一道耀眼的青色閃電,照亮了烏壓壓的雲層後轉眼即逝,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滾雷聲。
大風起,暴雨傾盆而下。
“怎麼還下雨了呢,好大的雨,怎麼感覺有點邪門……”
“我還以為城堡的天氣永遠是不變的呢,沒想到上了五層居然開始會下雨了。”
“我還是第一次進五層,有誰是二刷的嗎?是次次都會下雨還是隨機的啊?”
孟馥悠在後麵聽了一會,就默默地一個人上樓了。
她沿著走廊往七號位房間方向走,覺得身後有人跟著她,一回頭,是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的高個子男人。
孟馥悠沒問你為什麼跟著我這種話,畢竟大家都住二層,房間號方向相同也很正常,她沒說話,對方率先開了口。
“你好,你是七號對嗎。”男人在她之前進場,知道她的號碼位。
“嗯,你是幾號?”孟馥悠停下來回頭看他。
“我是五號位。”男人走近到她身邊來,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細細打量著。
孟馥悠也在看他,這男人個子很高,鏡片後的樣貌十分普通,扔在人群中就扒不出來了的那種長相,高個子和黑眼鏡是他給人的記憶點。
一般來說在第一天進本,無論是靈隱陣營還是凶牌都不會去主動詢問別人的底牌,因為凶牌中就算有雙麵鏡,也要第一夜過後能力生效才能找到合適的身份牌穿衣服,其他凶牌在第一天就更是兩眼一抹黑,去打聽別人身份很可能會被反問,說錯話得不償失。
而靈隱陣營也要防著凶牌因為位置靠前而來套信息,所以一般也不會太早暴露自己底牌。
於是首日除了號碼位置基本沒有話可講,孟馥悠點點頭就轉身走了。
這場雨潑水一樣整整下了一天,電閃雷鳴不斷,但即便是雷雨聲再大,所與人也在十二點準時進入了昏睡狀態。
睡夢中孟馥悠看到了自己兩個隊友的位置和身份牌,分別是五號位的甜點師,以及六號位的毒蛇。
第二日清晨七點,她準時在床上醒來,睜著眼躺了會兒。
凶牌五六七連號,要是有個園丁可就有意思了。
這一把的凶牌沒有雙麵鏡,毒蛇是盲咬的,能不能咬到信息牌隻能看運氣,孟馥悠咬了下唇角,起身洗漱。
人偶執事在七點半準時地敲響了房門,孟馥悠安靜的跟在他身後,忽然發現這一次去會議室跟之前走過的路都不太一樣。
“我們是去會議室?”她盯著人偶執事的背影問。
“是的,尊貴的客人。”執事偏頭對她溫和地說。
人偶執事帶她來到了一個全透明的玻璃觀光電梯前,這是從前未曾來過的地方。
電梯門緩緩打開,人偶執事做了個請進的姿勢。
二人進去後在電梯裏站定,們緩緩合攏,開始上升,孟馥悠也看清了電梯後麵的情形。
玻璃外麵似乎是片林子,樹木長勢鬱鬱蔥蔥的。
電梯在二樓停下,人的視線正好與樹冠齊高,踮起腳能看到樹頂上的葉子。
此時會議桌上已經入座了不少人,人偶執事將孟馥悠帶到了七號位的椅子上,橫欄伸出將她卡在了椅背中。
不多時,所有玩家都一一落座。
那位膚白貌美身材火爆的紅唇女人坐在一號位上,收身的抹胸裙凸顯出妖嬈的曲線,“首夜順位發言,我是隱牌的聖徒,完畢。”
雖然會議室的位置發生了改變,之前的封閉房間也變成了全景天窗房,但在場都是熟手,絲毫不妨礙大夥自覺的按規矩流程。
右手邊的二號位是個穿著白襯衣的男人,眼神微妙地對眾人說:“我是靈牌園丁,昨天晚上我得到的消息是,三張凶牌連號,下一位。”
孟馥悠眉眼一挑,裝著樣子在紙上做著記錄。
三號位是那位黑皮的外國人,唇厚舌頭也厚,說話時帶著些卷舌的口音,“我是占星師,昨天我驗了六號和九號裏麵沒有惡鬼,完畢。”
接下來輪到四號位,是那位大波浪的女人,她說:“我是共情者,昨晚我得到的消息是,左右的三號和五號中,沒有凶牌。”
孟馥悠指節在桌上輕扣著,五號是張凶牌,看來昨晚毒蛇的運氣不錯,盲咬還咬中了信息牌。
隻是占星師和共情者都已經出現了,這一把的節奏顯得有些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