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第一個想要調查的對象是新穀弘。
原因無他,隻因他是死者堀井小姐的前男友。
倘若他的直覺是正確的,那麼一切都還要從三年前重新查起。
“阪井,一會兒你去敲門,說這是宮崎先生拜托你還給新穀先生的東西。如果他問你為什麼現在才還,你就說是宮崎先生最近搬家剛翻出來。”新一交代道,遞給對方一個小盒子。
“這裏麵是什麼啊?”優樹問道。
“剃須刀。”
“但是宮崎叔叔沒有搬家啊?”優樹困惑地問道。
新一被對方一臉茫然的表情給氣笑了,說道:“這當然就是一個接近新穀的由頭,剃須刀是我買的啦!如果新穀真的與此案有關,見到陌生人可能會比較警惕,所以請你出麵。放心,我會陪著你的。”
優樹懵懵懂懂地點點頭,才意識到這是要讓他說謊。
“工藤學長,我們就這樣過去不用告訴高木警官他們嗎?”
“不必。”
“誒?為什麼?”
“靠著自己的雙手抓到犯人不是更有成就感嗎?”
新一信心滿滿地答道。
不過新一沒有挑明的一點是,自從兩年前那次火災案被鬆田和萩原狠狠地耍弄以後,警視廳在他心中的公信力便一落千丈。
好人還是混蛋?這個問題依舊沒有答案。
尤其是現在這樣情況,新一可不想讓再受警察的幹擾。
天知道那個金毛混蛋把警視廳滲透成什麼樣子了?
所以,他這次要單幹!
新一和優樹來到新穀家門口。
按了幾下門鈴,無人回應。
“奇怪,難道不在家嗎?”優樹嘟囔道,伸手敲門喊道,“新穀先生,你在家嗎?”
然而,優樹敲第一下門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門,自己開了。
“咦?難道是出門的時候忘記鎖了嗎?”優樹自言自語道。
新一卻立馬意識到不對勁兒,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身後的優樹叫道:“工藤學長這樣不太好吧?”
可是新一沒搭理他,因為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新穀趴在餐桌上一動不動,飯菜還騰騰地冒著熱氣…
“新、新穀先生怎麼了?”優樹嚇得魂不附體,“要、要叫救護車嗎?”
新一眸色暗沉,歎息一聲答道:“不用了,報警吧!他已經死了。”
屍體的皮膚甚至還有些溫熱,這證明新穀是剛死的。
「可惡!就差一步!」
新一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似乎隻吃了幾口。
“難道是食物中毒而死嗎?不過看這死狀,跟堀井小姐很相似啊。”
“犯人會是同一個人嗎?為什麼要殺掉他?”
新一眉頭緊鎖,飛速思考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他仔細勘察著案發現場,正要去廚房打探究竟時優樹走了進來。
“工藤學長,我已經報警了。那個、要不我們先出去吧?…”優樹看上去怕極了,聲音都有點抖。
“阪井你先出去等吧,我留在這裏就好。”
“誒?可是我不能留工藤學長一個人跟屍體…”
“沒關係!”沒等優樹說完新一便粗暴地打斷了他,“去外麵等我,我們來的路上不是有一個壽司店嗎?一會兒就去吃午飯好了,你先過去我隨後就到。”
“啊?”優樹完全摸不著頭腦,對方近乎嚴厲的語氣裏令他感到不安。
他站在玄關處猶豫不決,最後說道:“好吧,那我去壽司店等你。”
優樹前腳剛走,新一就對著廚房的門問道:“現在可以出來了嗎?”
然而出乎新一所料,門砰的一聲彈開。
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臉就牢牢鉗製住,還被一塊白布捂住了口鼻。
「不好!這是麻醉劑!」
新一暗罵自己的大意,努力屏住呼吸。
然而他很快就憋不住了,不可避免地吸入了麻醉氣體。
新一的意識開始昏沉起來,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了。
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對方把他的手機拿走了,還把他背到了室外,抱上了車,手腳也被捆住。
新一極力掙紮著,然而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能夠使上勁兒。
在最後一刻,他仿佛聽到對方在說話:“零,我已經…”
「零(zero)是什麼?」
「他在報數嗎?」
「是開始,還是結束?」
還沒等新一想明白這個問題,他就徹底失去了意識,陷入沉睡…
新一再醒來時,眼前很黑。
等他的眼睛逐漸適應了周遭的光線,才發現自己被扔在一個橋洞下麵。
手腳上的繩子沒有了,一摸口袋手機也好好地放在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