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過晚飯,景光就接到了零的視頻通話邀請。
這可有些不同尋常,因為平日裏一般都是他主動給零聯絡的。
“零,怎麼了?”
景光看到對方臉色有些難看,頗為擔心。
“差點被投進焚屍爐裏燒成灰了…”零心如死灰地答道,眼睛裏失去了高光。
“到底出了什麼事?”景光焦急地追問道。
然後零就繪聲繪色地把下午在法醫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景光。
“景,我怎麼也想不通!明明我拜托貝爾摩德幫忙易容了,也沒有開我的車過去。但是工藤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我!!太可惡了,到底是誰給誰裝了竊聽器啊?”
“你還給工藤裝了竊聽器?”
“唔也沒有,我是在優樹身上裝了一個。因為前幾天組織又對阪井集團有了行動,雖然隻是股權收購事宜但以防萬一我還是監視了一下。這次剛好派上用場…也不知道優樹那孩子傷得重不重?”零的語氣有些擔憂。
“沒關係,剛才班長打過電話說優樹並無大礙。”景光安慰道。
“啊那就好!”零長舒一口氣,突然反應過來哪裏不太對,“等下!你說剛才班長打過電話?”
“是啊,班長還問我在法醫院偷東西的人是不是你。”景光為難地解釋道,“這事兒不太好圓,所以我就替你承認了。”
“什麼?!”零的嗓音登時提高了幾個分貝。
景光以為零是擔心會泄露什麼機密,結果對方真正關心的問題是:
“那班長不是全都知道了嗎?班長知道了,鬆田和萩原一定也會知道!!”
金毛捂臉,不想麵對殘酷的事實。
其實,自從兩年前的火災案後他在同期麵前的臉都丟盡了!
這次更是雪上加霜。
“景明明已經聽班長說過了,卻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你太過分了,比拿易拉罐砸我的工藤還要過分!”零氣鼓鼓地控訴道。
景光則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說道:“工藤君真的越長大越危險了啊,居然都開始學會精確打擊、使用殺傷性武器了!”
那副樣子讓零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不容易積攢的怒氣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景光見狀說道:“說出來是不是就覺得好一些了?沒有人會因此而嘲笑你啊!站在工藤的立場,他從來都把你當成強勁的對手。你也了解那孩子的性格了,一旦跟他正麵遭遇的話,他一定會拚死咬住你不放的。”
“是啊是啊,所以景選擇用麻藥真的太明智了!”零深表讚同。
當時景光晚到一步沒能救下新穀,但錯不在他。
畢竟這次行動過於倉促,能夠全身而退就是最大的勝利。
短短半天之內,他們兩人就分別與工藤交了手。
頻率之高令人感到後怕,以後會怎樣呢?
“對了零,中午那會兒我沒太聽懂你的意思。你當時說組織要處理新穀,還有兩撥人都在?”
“這個真是說來話長了,聽到消息我也很震驚。不過根據打聽到的情況,據說第一次試藥的時候被害人在icu裏躺了三天給救回來了。堀井是第二個目標,但是不知為何上頭下令說要把屍體送給法醫去鑒定,組織裏就有了一些不安的氣氛。等到第三次行動時,對於新研發的毒藥開始有了一些公開反對的聲音。”
零說著往嘴裏塞了一塊壽司,他還沒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