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訓練有素的公安也會有管不住嘴的時候嗎?
對於降穀零來說,答案是肯定的。
每每麵對景光親手製作的美食,嘴饞的金毛犬總是控製不住自己,吃了一口還想吃第二口,吃完一個還想要第二個。
俗話說,民以食為天。
食物也成為這對幼馴染的深厚友誼中極為重要的一環,貫穿了兩人成長的全過程。
小學一年級開始寫作文,題目離不開日常生活或者未來展望的範疇。
譬如《最開心的一件事》,其他小朋友都會寫收到驚喜的生日禮物、和爸爸媽媽一起出去玩兒、考試得了第一名之類的,而景光寫的則是:
“最開心的時刻就是看著零吃東西,零吃得很開心,我的心情也愉快起來。更開心的事情是零吃什麼都不會長蛀牙,怎麼吃都吃不胖。所以零就可以一直吃,我也可以一直看啦!”
又譬如《我的夢想》,其他小朋友的夢想都是當老師、醫生、科學家等等,然而以關懷幼馴染為己任的景光則寫道:
“我的夢想是當廚師,每天都做很多很多好吃的,把零喂得胖胖的!”
由於從小就品學優良,景光的作文時常被當作範文在全班同學麵前朗讀。當時這兩個小娃娃還挺得意,後來想起來簡直就是滿滿的黑曆史啊!
不過,也有人對此提出過質疑。
在警校時期,鬆田就曾經為景光打抱不平:“金毛混蛋,你怎麼能把小蛋糕全都吃光了?!”
“景本來就是做給我吃的,我怎麼不能吃啦?”零不服氣地駁斥。
眼見著金毛和卷毛要打起來,萩原毫無拉架的意思反倒在一旁煽風點火,景光不得不硬生生把兩人拽開,認真地對鬆田解釋道:“我從小就喜歡做各種食物給零吃,這是我的愛好。”
鬆田抖抖頭上的卷毛,難以理解怎會有如此奇葩的人,但看著景光真誠的模樣也隻好不再多言了。
此刻,波本麵前沒有好吃的,也沒有他的幼馴染、他的同期們,隻有貝爾摩德和一個針管。波本知道,那裏麵是吐真劑。
“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請我吃飯。”波本身陷在沙發裏動彈不得,隻能控製頭部的關節和肌肉。
“但我確實請你吃飯了,波本。”貝爾摩德提醒道,“飯錢是我付的。”
“真沒想到這次居然會是你。”波本有幾分感歎,因為之前做這種事的都是一些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審問者身份的變化意味著什麼呢?波本不得而知。
他瞄了一眼那管藥液,察覺到那是他沒有遇到過的新品種,不免有些緊張。
撒謊是人之本性,很多時候裏人們甚至都做不到對自己誠實。那麼,如何從某人嘴裏套出實話呢?
有些人會屈服於恐懼,有些人受不了痛苦,有些人禁不住誘惑…
但形形色色的人太多,每個人的薄弱點都是不同的。有沒有更統一有效的方式呢?
組織研發的吐真劑原理其實也很簡單:催眠。
當意識鬆懈、層層心防盡數瓦解,隻有潛意識在活動時,嚴防死守的那些秘密也就能夠一覽無餘了。
但這也是有代價的,吐真劑的實際使用效果因人而異,有些人陷入沉睡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針頭刺破皮膚,微涼的藥劑順著血管流淌。波本想象著那些分子結構隨著血液循環抵達大腦皮層,牽動影響著他的神經中樞,使他逐漸失去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