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豔茹沒想到簡小昔這麼絕情,嘶聲喊著。
“簡小昔,你沒人性!你連親生母親都害,我詛咒你!”
許璟琛怒了,讓羅生保護好簡小昔,走向潘豔茹。
“沒人性的人是你,再多說一句話,我也會讓你嚐一嚐牢飯的滋味。”
潘豔茹看到許璟琛眼底的寒冰,嚇得所有聲音全部吞了回去,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簡小昔和許璟琛進入法庭。
梁校長和梁仲偉此刻將簡小昔完全當成了恩人。
他們也一直懷疑,自家女兒的死有蹊蹺,但當年沒找到什麼證據,也沒有目擊證人,便草草當成失足落水了。
江綰也坐在聽審席位上。
她恨紅了雙眼,死死盯著簡小昔。
雖然她想找到母親死亡的真相,但結果絕對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害死了母親。
她更希望那個人是潘豔茹,或者是別的什麼人。
總之不能是自己的父親。
江平昌顯然是商場老手了,帶著手銬站在庭上,不管法官問什麼,都矢口否認,還找出一些自己不在場的證據。
輪到簡小昔上庭作證,她隻說了一句話。
“當年我還年幼,我沒記住那個男人的臉,但我知道,他的手臂上有一條很長的疤痕。”
“江先生一定會說,我和她有私怨,故意冤枉他!但我和江先生接觸的不多,也沒看到過江先生的手臂,自然不會知道江先生手臂上有疤痕。”
“我沒有指證江先生,隻是說出我看到的事實,剩下的就靠法官和警察求證了。”
江平昌的手臂上,確實有一條很長的疤痕,那是他當包工頭的時候,被鐵絲網劃傷的。
他也沒想到,這一條疤痕,竟然毀了他。
第一次庭審,沒有給出結論。
還會有第二次庭審。
梁家也不是好招惹的,何況江平昌現在轉身警察局已經沒有了靠山。
隻要揪住江平昌之前袒護他的那個局長,深究之下,就會找到他當年毀滅證據的力證。
江平昌這一次,算是在警察局了出不來了。
但他為什麼殺害自己的發妻,這還要問他自己。
後來案子破了之後,大家才知道,原來是他和工地的女人偷情,被妻子發現。
他當年還是個小小包工頭,無權無勢,妻子要離婚,他隻能淨身出戶,不想妻子帶來的家產被帶走,這才起了殺心。
而當年幫他做不在場證據的人,正是和他眉來眼去的潘豔茹。
後來潘豔茹帶了很多從簡家偷出來的古董,給江平昌換了好大一筆錢,幫他創業,創造出如今地產大亨的龐大產業。
潘豔茹因為作偽證,也被判了刑。
江家一下子,就隻剩下江綰一個人了。
她望著偌大的房子,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簡小昔,是你讓我一無所有的,我不會放過你!”
江綰哭著砸了很多東西,站在一片狼藉中,雙目赤紅如血。
她忽然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
疑惑著接起電話,裏麵傳來一道蒼老的,明顯做過機械處理的聲音。
“想報仇嗎?”
江綰連問你是誰都沒問,直接說了一個字,“想。”
“好,我幫你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