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博和貝兒來到爺爺的房間,再次向秦阿姨表示感謝,安慰爺爺,看到爺爺嗬嗬笑,就禮貌告辭,帶著不舍又擔憂的心情離開了這個富足又令人不愉快的家。
貝兒開著車,吳博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想著心事。
“嗨,親愛的,高興嗎?”貝兒問。
“高興!高興!錢叔叔很理解我,同意並支持我的工作意見,尤為高興的是錢叔叔認可我,同意咱倆的戀愛關係,感謝錢叔叔對我的厚愛。”吳博興奮地看著貝兒,又淡淡地說:“唉!說實話,我是對你後媽和譚朵朵的態度言行有意見的,也擔憂錢叔叔和你的為難。咱倆去花園廣場散散心吧。”
吳博和貝兒來到花園廣場南門口停好車,漫步而行,十指相扣,卻無意間走到了那天晚上發生不愉快的地方。
“咦?怎麼來到了這個地方?”貝兒詫異不解疑問。
吳博瞧了瞧所在的環境,仰望天空,感歎道:“天意啊!咱倆無意間來到曾經讓人傷感過的地方,這是老天有意讓咱倆重故地重遊,希望咱們忘掉過去發生的不愉快,重新開始新生活吧,有因就有果啊。這難道不是一種緣麼,對,是緣,還是奇緣呐。”
“這也許就是一種緣分吧,上次可能是老天有意考驗咱們的吧,這次也許是老天有意讓我們有所感悟吧。”貝兒似懂非懂,似信非信,看著吳博。
“緣,又是緣,既有緣又有分,緣分啊!咱們一定要珍惜!”吳博不禁連連感歎。
想到初次見麵的貝兒後媽冷漠的態度和譚朵朵的做派,她與貝兒相比倆人真是天壤之別,同樣的家庭不知譚朵朵為何是這樣的素質,但又不好直接問貝兒,吳博就從側麵詢問:“貝兒,你後媽和譚朵朵怎麼那樣對待爺爺呢?”
“唉!家醜不可外揚,你也不是外人。說來話長,我小時候,我家在濱海市一個縣城裏,我爸爸借改革開放好政策和沿海地區良好的營商環境,他自己和朋友合作做生意打拚,賺了些錢,然後就與那個合作多年的朋友分開各自成立了自己新的公司。當時我爸爸欠了他那個合作經商的朋友一百多萬元錢,暫時無力償還,就向他朋友承諾等有錢了再分期償還債務,他那個朋友知道我爸爸重友誼,講義氣,不自私,人品正,答應了我爸爸的口頭承諾,沒有寫欠款單據,後來我爸爸做生意賺了些錢,分幾次還了他朋友六十多萬元錢。譚羽就是我爸爸合作經商欠他那個朋友錢的妻子,隻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兒,就是譚朵朵。譚羽不知道我爸爸欠她老公錢的事,後來大約一年的時間,她老公因出車禍去世,當時他還欠著其他人的債務。他的後事全部是我爸爸出錢操辦的。”
“後來呢?”吳博好奇問。
“後來,要債的人經常堵在譚羽家討債,她有點錢也不還給債主,向債主哭窮,孤兒寡母一貧如洗,無力還債。她拿著七份他老公向別人打的借款單據,多次找我爸爸借錢說要還債,我爸爸反複問她老公有沒有給她說過別人欠她老公的錢,她說她老公從來沒有給她說過還有別人欠她老公錢的事。我爸爸才知道了她老公從來沒有給她說過我爸爸還給欠著她老公三十多萬元錢的事。我爸爸很感動她老公對我爸爸的信任,就如實對她說了我爸爸還欠她老公三十十多萬元錢的事。我爸爸就借錢將剩餘的欠款一次還給了她。
“錢叔叔真是誠信守諾,重情義啊!”吳博由衷讚歎。
“譚羽被我爸爸誠信守諾的人品所感動。但她並沒有將我爸爸還給她的錢還給債主,後來這就不了了之。她羨慕大城市裏的生活,就變賣了家產,帶著譚朵朵到濱海市租房子住,坐吃山空,經常有事沒事來我家找我爸爸,多次向我爸爸表示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