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沒什麼,”
我隻是想出去轉轉,周媽不動聲色看了我一眼,最後又低下了頭說:“我讓小姐這凍死人的天氣別出門,小姐不聽,說非要去聚全德吃烤鴨,攔都攔不住,我又說了她幾句,所以又吵了起來。”
穆鏡遲聽了哼笑了一聲,這麼爛的借口他竟然也接受,他順著周媽的話往下說:“如果非要吃烤鴨,讓廚房給你做,外麵的東西一向都不趕緊,少吃點為好。”
接著,他牽住了我手,這次我沒有往後退,隻是僵硬著手被他牽住,他帶著我朝裏頭走說:“我聽說,家裏有個廚子做這方麵是專家,因為家裏沒人喜歡吃這些東西,所以從未露過手,你要是想吃,我便讓他給你做。”
他將我牽到沙發便,然後輕輕將我按了下去坐好,笑著凝視我問:“可好?”
周媽在一旁打圓場說:“小姐,您就別鬧著要出門了,將就些吧,身子才剛好點,受不得風寒的。”
我沒有說話,穆鏡遲沒有等我同意,自作主張的替我喚來了丫鬟,讓廚房準備做全聚德的烤鴨。
其實我對烤鴨一點興趣也沒有,隻不過是被周媽那簡陋的借口,架了上去。
等穆家的仆人將新烤好的烤鴨拿上來後,穆鏡遲是知道我吃這種東西的時候,向來不吃皮的,便坐在一旁親自替我剝著那層焦黃的皮,然後將烤鴨的油替我放在碟子內,他剝了好一會兒後,便遞到我唇便說:“好了,試試味道。”
周媽在一旁焦急的看著我,可是又不敢說話,更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在一旁幹著急,顯然穆鏡遲配合周媽那傻子都不相信的理由,不過是也不想戳破,去破壞我們兩人好不容易複原的關係而已。
不過我曉得,那件事情他說是不計較,不過是沒計較在我身上,他這樣一個人,怎可容一個時刻想要殺他的人晗睡在他床榻邊,他不會對我怎樣,他不過是用變相的手段,斬斷我的翅膀,讓我再也構成不了傷害他的威脅。
他這是要把我囚禁在這裏嗎?斬斷所有外公與我的聯係,他又會對外公怎樣?
我不清楚這一切的走向,但我知道,我和穆鏡遲鬧得太難看,於我不利。
他遞過來的烤鴨,我張嘴含住,他笑著看向我問:“好吃嗎?”
我說了兩個字:“好吃。”
他便繼續喂著我,他沒有喂臥太多,喂了差不多一小塊腿部位置的肉後,便接過丫鬟們遞過來的毛巾是擦著手說:“好吃也不能貪食。”接著他拿起我的手,也一並替我擦拭著說:“你要想出門,過幾天我帶你去轉轉,怎麼樣。”
我看向他問:“難道我自己不可以獨自出門嗎?”
對於我這句話,他沒有最先回答,而是仔細替我擦幹淨手說:“這是為你好,不記得上次的事情了?”
他抬眸看向我說:“如今外麵是個亂世,我不想再讓你經曆第二次那樣的事情。”他別起我耳邊的散落的發絲說:“我隻想讓你好好待在我身邊,這就足夠了。”
我說:“亂世總會有平息的一天。”
他笑著說:“那就等平息的那天到來,倒時候你想去哪裏,我便任由你去哪裏。”
我看向他,良久,我說:“若是等那天到來,我就離開你。”說完,我從沙發上起了身,去了床上趴著。
周媽聽我如此說,生怕穆鏡遲不開心,便在一旁苛責我說:“小姐,瞧您又在賭什麼氣,之前還好好的。”周媽對穆鏡遲笑了兩聲說:“小姐如今還是個小孩脾性就會說這種渾話。”
穆鏡遲將手上的毛巾遞給了丫鬟,朝我走了過來,又坐在了我床邊,在他過來之前已經用被子蒙住了腦袋,他將我被子從腦袋上拿開,然後撅著我下巴,讓我看像他,用不輕不重的語氣說:“不許說渾話。”
我仰著頭和他抬扛說:“會的,會有這一天到來的。”
我又想埋進去,穆鏡遲又把我臉從被子內抬了起來,他並不生氣,而是用戲謔的語氣笑著說:“那我就把這天下掘地三尺,小東西跑去哪裏,便掘去哪裏好不好呢。”
我將他手用力一打說:“我要睡覺。”便翻了個身,用腦袋捂住自己。
周媽生怕穆鏡遲生氣,可是穆鏡遲今天卻意外的祥和,他從我床邊起身後,看了我一會兒,才對周媽說:“別讓她在床上窩久了,不然身子會不適。”
周媽立馬低頭說了聲:“是。”
穆鏡遲沒有多停留,便朝著門的方向轉身走去,丫鬟們在後麵候著,他一離開,丫鬟們才敢將門給關上。
接著周媽朝我走了過來,在我床邊苦口婆心說:“小姐,都這個時候,您怎麼還說些這樣的話,這不是存心和先生作對嗎?”
如今周媽如此懼怕我得罪了穆鏡遲,她是知道了些什麼,我將腦袋上的枕頭給拿開,然後看向周媽問:“周媽,我是被穆鏡遲囚禁了嗎?”
周媽愣了幾秒,她圍提高一些音量說:“您在說什麼胡話,沒有的事情,先生就是擔心您,所以才不讓您出門的。”
我說:“您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以前我尚且還能夠溜出去,如今呢?我還能輕而易舉的溜出去嗎?別說外麵那多了三倍的守衛,不是穆鏡遲用來對付我的。”
周媽皺眉說:“您不能這樣想的,上次發生那樣的事情,先生是怕了,自然不敢這麼鬆散,而且先生也沒說,不讓您出門啊,他還說過幾天帶您出去遊玩呢。”
我沒有再回答周媽的話,而是重新將枕頭埋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隔了許久說:“我知道的,我已經預感到了周媽。”
可是周媽卻沒有再回答我。
我一趴便趴到第二天早上,周媽來讓我起床,我沒有反應,也不理會,更不應答,周媽一瞧我這反應,還以為我生病了,當即便讓碧玉出門去喊醫生,不過碧玉才走到門口,穆鏡遲又來了我房間,問:“這是怎麼了。”
周媽聽到穆鏡遲的聲音,當即便回頭看向他,滿臉擔憂說:“小姐好像不舒服,從昨天下午趴到如今,怎麼都不肯起,也不和我們說話。”
穆鏡遲看了碧玉一眼,便對她說了一句:“去吧。”這才又朝屋內走了過來,坐在了我床邊,用手試探了一下我體溫,見我額頭並沒有發燙,他又用手將我臉從被窩裏掏了出來。
我繼續閉著眼,穆鏡遲知道我沒有病,我不過是用這無聲的方式和他進行對抗而已,他看了我半晌說:“廚子在樓下備了你愛吃的三蔬湯,沒有肉,先洗漱,下去陪我用點?”
我沒有動。
周媽在一旁焦急看著。
穆鏡遲也不急,而是接過仆人遞過來的毛巾,親自替我拭擦著臉,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對一屋子的仆人說:“你們都出去吧。”
那些仆人齊聲說了一句:“是。”接著便陸續的走了出去。
可周媽站在那卻並未動,而是在擔憂著什麼,穆鏡遲沒有看她,而是繼續替擦拭著臉,動作無比的小心翼翼,像是在擦拭一件他珍視的珠寶。
屋內靜悄悄的,周媽終究不敢再在和裏頭待下去,便緩緩退了出去,並且帶關上了門,裏麵隻剩下我和穆鏡遲後,他替我擦拭著臉頰的手停了停。
接著他在我耳邊吻了兩下說:“小家夥,還不肯醒嗎?”
他問的極其輕巧,我依舊沒有動,他忽然解著我的衣服,順著我頸脖朝肩骨的位置吻了去,他吻的極其細,甚至還在那頭細細輕咬著。
接著,他整個身子便朝我壓了上來,我身上隻是一件薄薄的絲綢睡衣,那睡衣很快便被穆鏡遲脫落,他吻著我全身的每一處,當他的吻停停留在小腹的位置時,他停了停繼續往下。
我猛然睜開眼,翻身就想起,可還沒來得及下床,人又被他拽了回去,被他狠狠摔回了床上,下一秒他再次壓了過來,摁住我的臉便朝我吻了上來。
我狠命抗爭,推拒著他,我抗拒的姿勢徹底激怒了他,他一把撇開我腿,毫不溫柔,一下便衝了進去。
我疼得叫了出來,哭著叫罵說:“穆鏡遲,你個混蛋,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他哪裏肯放開我,什麼都不說,再次往內擠。
我疼得尖叫了出來,抓起床頭的東西開始砸,大哭著說:“周媽!周媽——”
話還沒說完,他將拽住我頭發將我整個腦袋摁在他胸口,我所有的尖叫在他懷裏成立細弱的嗚咽,發不出一點聲音來,我想要用手去推他,可是手還沒碰到,他進入的更深了。
我哭得說不出話,忽然就覺得自己精疲力盡,我也知道周媽此時一定在門外,就算我喊破了喉嚨,這裏也不可能有人救得了我了。
我停下了所有動作,除了流淚還是流淚,他見我不再掙紮,便也溫柔的了下來,在我耳邊說:“喚郎君。”
我死咬著唇不說話,他閉著雙眸,吻著我的唇,沙啞著聲音說:“喚,我要聽。”
我不說。
他無比凶狠道:“說!”
我從來沒見他這樣過,凶得像是另一個穆鏡遲,我大哭了出來,隻說了一個字:“疼。”
他終於往後退了點,沒有再強行繼續,而是耐下心思來,捧著我臉說:“還疼嗎?”
我滿臉眼淚搖頭,他見我終於乖巧了,便擦拭著我臉上的汗水說:“還要和我鬧嗎?”
我嘶啞著聲音說:“不了。”
他滿是憐惜的吻著我腫腫的眼皮,接著順著我鼻梁來到我唇上,他大拇指撥弄我鬢角的頭發,他說:“喚給我聽,我就好好疼你。”
我有些屈辱,可是我又無可奈何,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永遠都是弱者,和他倔著幹,痛苦的是我自己,我選擇了服軟,哭了好一會兒,才挨在穆鏡遲耳邊喚了一句:“郎君。”
終於,我的乖巧讓他態度一下軟了下來,他撫摸著我腦袋,吻著我眼尾的眼淚說:“然後呢。”
我沒有繼續說話,隻是將腦袋埋在他頸脖處,小聲的啜泣著。
他撫摸著我腦袋,在我頸背後細細吻著,輕輕動了兩下,我纏著他頸脖的手下意識緊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