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就當是我求你(1 / 3)

羅慧慧不似以前的農婦打扮,這次回了金陵後,大約為了符合我昨天話裏的描述,她看上去倒像個留洋歸來的小姐,因為外頭有保鏢在瞧著,等服務員將咖啡端上來後,她拿起桌上小包糖,撕開一個小口子,放在咖啡杯內後,她說:“上次你答應我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猜到她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的,我低聲說:“急什麼。”

我也下意識的拿起桌上的勺子,在杯內攪拌著,攪拌了好一會兒,羅慧慧說:“不是我急,而是如今的形式急,你應當清楚,穆鏡遲現如今去了西北,整個穆家除了你在做主,便沒有了別人,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好下手的時候,等他回來,倒時候一切可難了。”

我說:“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個機會嗎?”

羅慧慧反問:“你既然知道是個機會,為何卻遲遲不肯動手?”

我沉默著沒有回答她,其實我總覺得這幾天穆家說不出的奇怪,警衛尤其的鬆散,到不似平時那樣緊的,袁序也一直由著奶媽帶著,一點防範也沒有,有些不像平時穆家的作風,機會誰都知道是個好幾會兒,可卻好到讓人多疑。

羅慧慧見我不說話,她以為是我這個時候想反悔了,她皺眉問:“你別告訴我你不想了,清野,我們之前可是全都說好的,你若是不答應,你一開始便不要答應。”

對於她的話,我隻是沉默著說:“我沒有不答應。”

羅慧慧滿是不解的問:“那你現在是為何?”

我說:“穆鏡遲走得太湊巧了,這種湊巧,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他知道了些什麼了。”

羅慧慧聽到我這湊巧二字,她突然嗤笑了出來,聽到她這聲笑,我看向她。

她說:“若是他不走,我才不得不去懷疑,他知道了些什麼。”

我說:“你話什麼意思。”

羅慧慧說:“他本該在一個以前便去西北營救霍長凡,那邊可是直接將威脅信寫到他手上,可是他卻一直都未曾理會處理,所以事情才到這一地步,拖到不能再拖,穆鏡遲這才將事情重視起來,在西北那邊的情勢逼迫下,不得不在這一個月內趕過去,我跟你說,若是他今天還不過去,霍長凡會怎樣,誰都說不準,誰不清楚霍長凡明麵上是個總統,可實際權力卻全在穆鏡遲手上?殺了一個霍長凡並未有什麼影響,隻有將穆鏡遲引過去談判這才是最重要的,他拖到現在若是還不肯去,很難不讓人想,他在防範著金陵這邊的什麼。”

我聽出羅慧慧話內的一些情況,我說:“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西北那邊的情況?”過了半晌,我又問:“你別說西北那邊的情況你也摻和在裏頭,我不相信袁成軍這些都會跟你說。”

羅慧慧說:“你別管我怎麼知道這些的,總之穆鏡遲現在過去了,不是突然,而是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得不走,所以我才會這麼急於讓顧惠之來找你。”

我沒說話,縱使羅慧慧如此說了,可我還是覺得事情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可到底是哪個地方奇怪了,我又說不準,隻覺得那晚穆鏡遲的欲言又止,穆家的鬆散,讓我有些膽戰心驚。

穆鏡遲從來不是一個如此沒有防備的人,就算他再怎麼對我放下了戒備,也不會到這樣的程度,我非常的了解他,這一點我可以很肯定。

對於羅慧慧的話,我看向她說:“我自己有分寸,總之事情最遲不會拖到穆鏡遲回來。”

羅慧慧說:“你給我個準確的日子。”

對於羅慧慧心急,我直言說:“我沒辦法給你。”

若不是外頭有保鏢,我真懷疑羅慧慧會急到把手上那杯咖啡潑在我臉上,她握住杯壁的指尖都在發白,她盡量克製住自己的情緒說:“好,你什麼時候決定了,再什麼時候聯係,但陸清野,我不得不告訴你,我等得起,宋醇未必等的起,這是最佳的機會,錯過了,以後隻會難一千倍一萬倍。”

羅慧慧話說到這裏,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將手上的咖啡杯放下,然後拿起桌上的手包站了起來,她將帽子往下遮了遮,便朝著咖啡廳外走了去。

那門口兩個保鏢瞧見她,也沒有絲毫的反應,顯然也隻當她是我的普通同學。羅慧慧走了沒多久,我便從喝掉了手上那杯南山,然後從椅子上起了身,因為我行動不是很方便,一旁的服務員試圖來扶我,不過在服務員來觸碰我前,外頭的兩個保鏢便快速朝著屋內走來,隔開了服務員的手說了一句我們來就好,便扶著我朝外走。

咖啡廳內的人,都總自動讓開一段距離,到達外頭後,我便坐著車離去了。

回到穆家時,孫管家站在門口等候著,他見我回來了,便在那笑著說了句:“您回來了。”

我說:“剛才出去和同學見麵了。”

孫管家說:“我聽丫鬟說了。”

我拄著拐杖朝內走,孫管家跟在我身後說:“剛才先生打電話過來了。”

聽到孫管家的話,我動作停了停,孫管家立馬又說:“沒有別的什麼事,先生隻是問您是否起來用餐了,怕您還在賴床。”

聽孫管家如此說,我笑著說:“都快十一點了,我賴什麼床。”便朝著沙發那端走去。

到達那後,我那後,我將拐杖放下,然後拿起了一旁的電話,便問孫管家:“他現在忙嗎?”

孫管家說:“您打過去,先生自然是會接的。”

聽他如此說,我便將電話播了過去,前幾天他給了我他那邊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