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紮著從鋪上起來,可還沒坐穩,整個又摔了下去,我這察覺到自己手腳發軟,我伸手摸了一下額頭,發現全都是冷汗,還帶著些異樣的燙,似乎有點發燒。
接著,我便朝著鋪下頭幹嘔了起來,可基本上又嘔吐不出來什麼東西,胃裏空蕩蕩的,我想翻找一些東西填一填肚子,可我什麼東西都沒帶,身上的錢也並不多,我整個人又癱軟了下去,在那喘著粗氣,便閉上了雙眸,好一會兒,等我緩過神後,我還是從床上掙紮著下來,便朝著餐廳走去,想去給自己倒點熱水充充饑,人還沒走到餐廳處,腦袋便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周圍來往的人全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向我。
我沒有管他們,而是掙紮著朝著餐廳走去,到達櫃台處又是那營業員看向我,她以為我是要打電話,剛想把電話移向我時,我搖頭說:“不,麻煩給我一杯水。”
她瞧向我問:“你確定不要吃點東西嗎?”
我並不餓,但是我感覺自己需要進食,可現在能省則省,我再次重複了一句:“給我一杯水,謝謝。”
那營業員大約是覺得我奇怪的很,便也不想和我多說什麼,很快遞了一杯水給我,我端在手上,正要拿著那杯水離開時,腦袋又是一陣暈眩,我勉強扶住周邊的東西,等人差不多適應後,才繼續朝前走著,還沒走了兩步,便瞧見對麵站了一個人,一個手提著行李箱的男人,那張臉讓人覺得有些熟悉,可我卻又不敢太確定。
我端著杯子,下意識停了下來,看向他,他也看向我。
走廊內走到很窄,窄到隻能經過一兩個,他身邊有人來往,我身邊同樣也是,我們兩人都被擠得有些搖晃,不過勉強還能夠站立住。
他瞧著我笑著,笑得無比的孩子氣。
好半晌,他隔著一段距離問:“沒想到吧?”
是呀,我還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艘船上看到他。
我已經無力極了,嘶啞著嗓音問:“你不是在家嗎?怎麼在這。”
他提著行李箱說:“來找你啊。”
接著,他一步一步朝我走了過來,差不多六七步左右,他終於站定在我麵前後,他朝我伸出手說:“本少爺覺得歐洲的風景無比的好,也打算去遊曆遊曆,正好我們一起做個伴兒。”
他話停頓了幾秒,便又開口問:“行嗎?”
我笑得無奈極了,可笑了兩聲後,我又蹲了下來,一瞬間抱住腦袋在那痛哭了出來。
尤斐然站在那看了我好一會兒,他也隨著我一起蹲了下來,他朝我伸出了手,我反握住他的手,猶如拽住一根救命稻草,我哭著說:“尤斐然,是我害了他們,在這個世上,我終於沒有了一個家人,你知道嗎?就在剛才的不久,我夢到了宋醇,我夢到了他站在了我麵前,他什麼都沒對我說,渾身血淋淋的,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