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讓那些工人們全都打撈上,暫時不要丟棄,我要在裏頭找一樣東西。
那些工人一頭霧水的看向我,大約很不明白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決定,我讓春兒給他們幾塊大洋,他們將錢拿在手上後,這才按照我吩咐的做,將那些荷花燈全都打撈了上來。
等他們打撈上來後,我便蹲在那一盞燈一盞燈尋找著,從上午一直找到中午,每一盞我都看過了,並且確定不會有燈流入其他地方,可獨獨卻少了那三盞我和穆鏡遲的荷花燈。
我皺眉問那兩個工人說:“會不會是昨晚上閘口沒有關好,荷花燈不小心流竄了一些下去?”
那兩個工人看了一眼閘口門說:“說不定有小孩子在河道裏玩鬧,拿走了不少回家玩耍,也不一定。”
春兒不知道我在找什麼,便在一旁勸著說:“小姐,您都找一上午了,所有的荷花燈全都在這了,肯定您要的幾盞燈,被別人一波撈走了,您就別再繼續下去了,倒時候家裏那邊要是還不見您回去要急的。”
我不知道那三盞荷花燈到底去了何處,為什麼獨獨少了那三盞?
我不清楚,也許真如春兒所說,正好是那一撥被人打撈走了呢。
所有的全在這,那些工人們也把河邊的水草下方都檢查了一遍,之後再三跟我說每一盞荷花燈後,我這才作罷,未再繼續找下去,而是跟著春兒上了車。
之後我是渾身狼狽被春兒帶到穆家的,小魚兒正在客廳,一見我如此落魄的回來,也嚇了一跳,他剛想過來,不過桂嫂比他先一步,他又頓了兩秒,退了下去。
桂嫂一把抓住我手後,見我竟然是如此一副模樣,當即便皺著眉頭問春兒:“怎麼一回事?一夜未歸就不說了,渾身上下看上去像是垃圾堆裏撈出來的一般?”
春兒想說話,我先春兒一步對桂嫂說:“沒什麼,在外頭待了一晚上,本就如此,洗漱洗漱就好了。”
我轉移話題說:“桂嫂,我想吃酒釀圓子。”
桂嫂歎了一口氣,她說:“好好,我這就給您去做。”
桂嫂一進廚房,樓下客廳角落裏的一個丫鬟,便迅速朝著樓上跑去,徑直進了穆鏡遲書房,等他到達書房後,虞澤正站在那,那丫鬟挨在虞澤耳邊說了些什麼。
虞澤聽了良久,便說了一句知道了,便吩咐丫鬟離開,緊接著,他便朝著臥室走去,穆鏡遲正坐在床上劇烈咳嗽著,不過在看到虞澤進來後,他又第一時間停下動作,嘶啞著聲音問:“怎麼樣。”
虞澤在以一旁說了句:“小姐回來了,應該是在河邊找了一上午的東西。”
穆鏡遲聽到這句話,染著血的唇,含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他說:“我就知道,她會有這一出。”他又咳嗽了兩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三盞荷花燈。
虞澤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將荷花燈拿了過來,穆鏡遲將燈接在手上說:“她找了一上午的東西,是這三樣東西。”
穆鏡遲單獨拎了兩隻出來,目光落在那細小的字跡上,上頭的字跡卻哪一國語言都不是,倒像是她自創的。
兩隻上都是一些難懂的字,穆鏡遲將那兩盞荷花燈,遞給虞澤說:“幫我瞧瞧,是否認識。”
虞澤立馬接過,他拿在手上研究了良久說:“屬下,沒見過這樣的字。”
穆鏡遲又笑了,他說:“也罷,就如她說的,知道便不靈了,便讓這兩盞荷花燈,好好替她實現願望。”
穆鏡遲不再執著於此,他對虞澤說:“收起來吧。”
虞澤說了聲是,正要離開的時候,他又想到了什麼,看向穆鏡遲手上剩下的一盞,便問他:“先生,那剩餘的一盞該怎麼處置?”
剩餘的一盞,是他的,穆鏡遲又盯著手上的荷花燈良久,他才說:“燒了吧。”
他那盞荷花燈上頭,卻隻有平安喜樂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