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助理的臉色很不好,沒有了平時對我的客氣。
對於他的話,我沒有回應,隻是站在那。
虞助理說:“說實話,他這樣的身體狀況更應該在金陵在穆家待著,而不是冒險來嵊州這間小旅館待著,這裏沒有醫生,沒有我們所需的藥物,就說明先生住在這裏,若是稍微有點風寒感冒,便隨時會有生命危險,您怎麼還對先生下這麼重的手?”
虞助理大約是在外頭聽見了裏頭的動靜。
對於他的質問,我終於開口說:“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我以為他是跟我鬧著玩的。”
虞助理聽了我這句話,不知道是被我氣到了還是怎樣,竟然好半晌都沒再說話,過了好半晌,他才又說:“不管您是不是故意的,我還是得告訴您,先生的身子已經不同往日,已經再也經不起那如此大的力道。”
他說完,也不再看我,便從我麵前轉身,朝著走廊右端走了去,大約是去了二樓的廚房。
我在那站了一會兒,這才轉身朝著屋內走去,等到達房間內後,穆鏡遲還在椅子那躺著,不過我進來後,他便睜開眼睛看向我,臉色雖然依舊慘白,不過聲音卻穩定了些,比之前有了一點力氣,他語氣溫和問:“他訓你了。”
我站在那沒說話。
他朝我招手說:“你過來。”
我看了他一會兒。
他見我站在那沒動,又朝我招手說了句:“來。”
我想了想,便朝著他走了過去。
到達他椅子旁後,他伸出手握住了我垂在身側的手,拉著我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他看向我說:“隻是一些小毛病,是虞助理大驚小怪了,等會兒我讓你訓他兩個小時如何?”
他逗著我。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
穆鏡遲目光落在我身上好一會兒,便也沒再說話,而是將我握緊了一些,他的手心竟然涼的很,沒有一絲溫度,完全不似以前了。
我又看了他一眼,他見我看向他,便笑著問:“怎麼了。”
我說:“沒什麼。”就在這時虞助理竟然已經將要端了過來,在外頭敲著門。
穆鏡遲說了句讓他進來,他這才從外頭走了進來,到達裏頭後,他將藥端了過來,然後便又說:“先生,您趁熱喝了吧。”
穆鏡遲卻沒有應答,也沒有看他,虞助理便端著藥一直侯在那。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後,虞助理見穆鏡遲還沒有說話,也不敢放下手上的藥,隻能在那候著。
候了差不多五六分鍾,穆鏡遲才伸出手從他手上托盤端過了藥,然後試探了一下溫度,在那飲著說:“虞澤,你倒是越會訓人了,如今是連主子都敢訓了。”
穆鏡遲淡淡提了這麼一句,虞澤當即便看向我,他立馬明白過來了什麼,很快便低頭對穆鏡遲說:“先生,屬下是——”
穆鏡遲說:“不要跟我解釋,你這是越了規矩,她怎麼說,都是穆家的小姐,怎的,竟然跟阿貓阿狗一般,人人都可以訓斥了?看來你這是要淩駕於我之上?”
虞助理見穆鏡遲如此問,隻得低下頭立在那。
穆鏡遲他掃了一眼,淡聲說:“這種話我隻跟你說一次,希望你不會再有下次。”
虞助理隻得說了聲:“是。”
穆鏡遲將手上那碗藥喝下去後,便將碗遞還給他,虞助理接過後,便才徹底從房間內退了下去。
他退出去的時候,穆鏡遲又再次掃了他一眼,才又對我說:“行了,我這邊沒事了,你若是無聊,便去走廊外麵轉轉,我先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