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冷靜的看向我,回了句:“是我。”
時隔這麼久,我沒料到竟然會在這裏見到她,她不是被穆鏡遲從南山寺移去別的地方了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重點不在這,重點在於,她怎會來這裏,跟我們碰得這麼巧,這絕對不是巧合便可解釋的。
我站在那看向她,不過看了一會兒,我一把掐住她脖子說:“說,你來這裏做什麼,你尾隨我們?”
被我掐住脖子的王鶴慶並沒有掙紮,隻是仰著頭似笑非笑看向我。
我冷冷的瞧著她問:“你就不怕我叫人殺了你?”
王鶴慶說:“既然我敢來這裏自然就不怕。”
我微眯著眼睛瞧著她。
她說:“你猜得沒錯,我是來找你的。”
我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嗎?”
王鶴慶說:“是,我們之間的恩怨早就結束了,確實沒什麼好說,可是今天我是來有求於你的。”
聽到她這句話我笑了,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我說:“有求我於?”
王鶴慶說:“帶我回金陵見王芝芝一麵。”
我微挑眉。
她抓住我掐住她脖子的手腕說:“我有找她。”
我說:“你應該告訴我,你是怎麼出來的,你不是應該被穆鏡遲關起來了嗎?”
王鶴慶說:“我是逃出來的,我已經逃出來三年了。”
她說:“那時你逃去了日本,穆鏡遲在西北,我從庭華山的寺廟上逃下來的。”
這件事情我倒是從未聽說過,我以為王慶鶴一直被穆鏡遲關了起來,未曾想她竟然已經逃出來三年了,隻是這件事情似乎從來未有人提過,不過,袁成軍死後,王鶴慶本就是一個無關痛癢的人,她逃走後,被人遺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聽到她如此說,我倒是沒說話。
她見我放下了防備,試圖將我的手從她脖子上摘了下來。
雖然我曾經跟王鶴慶處於你死我活的狀態,如今隨著袁家的倒台,和她以前那些恩怨,倒也隨之消散得差不多,他怎麼說都是袁霖的母親。
我將手從她脖子上拿了下來,然後對她說:“你走吧,穆鏡遲就在樓上,他隨時都可能發現你,倒時候你要走,都不可能。”
我並不想搭理她,我轉身便要朝裏頭走。
她在我身後說:“我來你找就是無懼於被他發現,你能否看在袁霖的麵子,我們曾經的關係上,幫我這一次,帶我去見王芝芝我妹妹一麵。”
我回頭說:“嵊州離金陵隻有如此之遠,你要去見她不是很容易嗎?”
她說:“不,她不會見我,而且我被穆家通緝了整整三年,一旦我進出金陵的車門,不出半天,我人便會被扣住,那樣更別說去見我妹妹了。”
我笑著說:“她怎麼不會見你,她是你妹妹啊,你失蹤,她應該四處尋你才對。”
她站在那冷笑說:“你不用來諷刺我,我們一家死在誰手,倒在誰手你應當清楚,她怎麼還敢來見我,她避我不及。”
王鶴慶早就不是我記憶中的樣子了,衰老了許多,臉上全是皺紋,皮膚再也不如以前的白皙,此時的她哪裏還有以前貴婦人的姿態,活脫脫就是一鄉下來的老婦女,倒是無端的讓人在心裏感歎一句可憐。
我瞧著她看了許久,便說:“你跟我來吧。”
接著,我便朝裏頭走,王鶴慶沒料到我會答應,她反而站在那半晌都沒動,不過很快,她反應過來,迅速跟在我身後,我帶著再次走了進去後,便第一時間瞧了樓上一眼,虞助理的所有視線應該暫時在穆鏡遲身上,應該一時半會,不會注意到樓下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