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這個問題上,王鶴慶竟然沒有立即回答我,她沉默著,半晌過後,她說:“問她些事情,沒有別的。”

我倒也沒再問下去,便又伸著手繼續拉著門,門開了後,我正要朝外頭走,這個時候,門外有個影子忽然壓在我頭上,我立馬抬頭看了去,謝東站在我麵前,屋子裏頭的王鶴慶閃過一絲驚慌,不過好在光線暗,而且我又擋在王鶴慶的前頭,謝東並沒看清楚裏頭的王鶴慶。

他視線在屋子內探了探問:“那是誰。”

我說:“住在這時,認識的,一個老阿婆而已,她最近不舒服,瞧她可憐過來探望探望。”

謝東冷笑說:“是嗎?你有這麼好心嗎?”

謝東便直接別過我,朝著屋子內走去,我也沒有攔他,任由他朝前走著,當他即將跨入房間時,拐彎處忽然傳來旅店的老板娘的叫喚:“三娘!”

這句三娘一落音,我跟謝東同一時間回頭,旅店老板娘從拐彎處走了出來,她一瞧見我們竟然站在那門口,便滿是驚訝的問:“你們怎麼在這。”

她說完,接著又想起什麼,便對我說:“哎呀,曾小姐,您就別擔心三娘了,她前幾天吃了幾幅中藥後,人便好了許多。”

她一邊說,一邊朝我走,到達我身邊後,她有用手拉住我的手說:“您啊,真是人美心善,竟然對個老寡婦如此關心,這是三娘前世修來的福分,她在這裏住這麼久,倒是頭一遭遇到您這樣的好人。”

我沒料到這老板娘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反應還如此靈活迅速,我也立馬接話說:“我有個從我小的時候起便照顧我的奶媽,不過她在幾年前便去世了,她們兩人都是屯河那邊的人,難免覺得親切而已。”

老板娘說:“原來是這樣,你放心就是了,三娘不會有什麼事的。”

接著,老板娘又朝房間裏喚了句:“三娘,你說是不是。”

裏頭的王鶴慶立馬彎下身行禮說:“老生多謝曾小姐如此關心,我真的沒事了。”

聲音沙啞,倒跟六七十的老嫗沒什麼區別。

謝東顯然是沒聽出來王鶴慶的聲音,他又朝房間裏頭看了去,王鶴慶一身黑衣黑褲,頭發發白的雜亂散在那,活生生就是個普通的農家老婦人。

謝東自然沒有再進去,而是對我說:“您還是早些回房吧。”

他說完,便從門口轉身,從我和老板娘麵前經過。

等他出了拐彎處,老板娘便鬆開我的手,拍著自己的心髒,一臉被嚇到的模樣,她剛想說什麼,我伸出手朝她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又看了一眼那轉彎處。

她明白過來什麼,便又笑著說:“好了,沒事了,曾小姐您就回去吧。”

我說:“三娘若是有什麼需要的,便同我說。”

她應答著說:“好的好的。”

我們兩人點頭微笑後,我便也從門口離開,朝著樓上走去。

老板娘站在後頭看向我,接著她很快又進了王鶴慶住的那間屋子。

穆鏡遲離開後,我便再也沒怎麼出過房門,都是待在屋子裏,也沒有再去見過王鶴慶,謝東對於我,自然沒什麼東西可抓,所以我們兩人也不相互找麻煩,各自安然無恙,井水不犯河水處著。

穆鏡遲走後的第三天,倒是往這邊打來了一通電話,是丫鬟接聽的。

丫鬟接到他電話時,第一時間便是把電話給我,我坐在那已經將那本雜誌翻爛了,便隨手將雜誌一丟,然後從丫鬟手上接過了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