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曾豔芳並不懂他這沉默裏的頭的意思,而是繼續說:“難怪這個丫頭如此張狂,原來是仗著這點,才敢對我如此放肆。”
她又說:“既然是鏡遲身邊的人,那自然是算了,何必為了這麼點小事情而卻叨擾他,口頭上教育兩句便行了。”
孫管家笑著說:“表夫人寬宏大量,我們一定會好好教訓這些不懂禮數的下人的。”
她在孫管家這裏碰了軟釘子,也不想再計較下去,也隻得作罷說:“想必這個時候,姑媽姑父都在樓等我們用早膳了,我便先下樓了。”
孫管家繼續笑著說:“好。”然後過了一會兒,他又說:“我送您。”
曾豔芳竟然也沒有推辭,還直接理所應當的應答了。
她也沒有再看我們,帶著留香挺著腰杆子從我們身邊經過,便朝樓下走去,孫管家也隻能跟著,不過他跟在曾豔芳身後時,臉色明顯有些黑,他可是隻聽穆鏡遲吩咐的人,平時連王芝芝都要敬她三分,現如今,這個曾豔芳竟然如此不懂規矩的使喚著他。
他表情自然也不會太好,可顯然對方完全沒有料到這點,還為孫管家親自送她這點,感到很是得意,帶著丫鬟完全是大搖大擺下的樓。
等那曾豔芳一走,菊香氣到不行,她說:“小姐,這來的是個什麼東西,竟然連孫管家都敢使喚,她不過是王府那邊的親戚,還是表的,真拿自己當親的了?就算是親的如何,平時連夫人都不敢這樣使喚先生的人,她倒好,竟然使喚得如此毫無顧忌,她還當穆家成了她們王家的了嗎?”
菊香牢騷如此一發,我卻竟然一點也不生氣,跟這種人計較,不過是拉低自己素質跟智商,她越是蹦躂,越是給自己找死,根本不用我動手,遲早會被自己那顆榆木腦袋害死。
等王芝芝醒來,她遲早會要感謝她這個以她為榮的好表姐的。
王家現在是完全不打算收斂自己的鋒芒,這個女人活脫脫像個暴發富,再拿著自己那不著邊際的身份作威作福。
我倒要看穆鏡遲能夠忍到何時。
我對菊香淡聲說了兩個字:“走吧。”
菊香見我一點反應也沒有,又大聲喚了句:“小姐!”
聲音裏很是不滿。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朝著前頭走著,她不得不小跑著跟在我身後。
不過菊香在跟著我進屋後,等桂嫂來後沒多久,自己又小跑著離開了我房間,不知道去了哪。
桂嫂本想找菊香做點事情,讓她拿著我屋內的被子出去曬曬,可在屋內找了一圈,竟然不見她人,便開口詢問我。
雖然她離開時沒有跟我說去了哪裏,但我猜到她是去找誰了。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桂嫂,隻是繼續在那翻著書。
桂嫂見我不說話,也沒有再問,而是自己抱著被子出了門,拿去陽台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