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老天,你大爺的,故意的吧?”
這幾天一直在綿綿細雨中艱苦跋涉的張洋,渾身上下就沒有幹過,他給自己準備的那一大包板栗也終於發黴了,這家夥終於對腦袋頂上的大佬失去了耐心。
更關鍵的是,在陰雨天他也不敢開手機呀,現在走到哪裏了真的隻有天知曉。
等等,這雨水怎麼黏糊糊的?
在路過一片樹林時,張洋剛剛感到不對勁,就見一張撐開到誇張程度的大嘴向自己襲來,這家夥本能地就把自己手中的漢劍向那裏杵了過去。
感謝後世工業品的給力,經曆了那麼長時間的陰雨天氣,竟然都沒生鏽,而且依舊鋒利。
隻聽“噗”的一聲,嚇得他趕緊丟掉手中的玩意兒就向旁邊滾去,然後就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等他敢睜眼的時候,異常的慶幸。
當真是走了狗屎運了,以地上蛇屍的大小,就是把他整個吞下去也足夠了,而且幸虧是一劍貫腦,否則對方就是臨死反擊一下,自己多半也得跪。
張洋的心髒跳得厲害,仿佛被人抽空了全部力氣,還好,那玩意兒在夏天並不是群居動物。
“父親,你看這裏有一大坨蛇屍,似乎剛死了沒有多久。”
興奮的少女聲音從遠處傳來,張洋慌忙爬起來躲在了不遠處的溝壑中。
當然,也沒忘了那把漢劍。
不確定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之前,謹慎些總沒有錯誤。
誰知道將會出現什麼情況,在多半沒有秩序的世界裏,確實很考驗人品呐。
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懼的。
來的好像是一對獵戶父女,男子應該是三十歲左右,女孩絕對不到十歲,此時圍繞著蛇屍嘰嘰喳喳的。
“怎麼樣,我就說應該碰碰運氣吧?這一下子夠全村吃的了,說不定還能因此交上地租呢。”
那位成年男子也在觀察著蛇屍,他跟自家女兒不一樣,而是已經發現了眼前的獵物到底是怎麼死的,不過就是產生了一個非常美妙的誤會。
“一劍貫腦,高手呀。”
“什麼高手?這裏沒人呀?”
小丫頭對自家老爹的表情有些疑惑。不過她沒有等來回答,就隻見自家老爹向著張洋藏身的地方走去,同時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全神戒備。
“別,別,我沒有惡意,僅僅是有些擔心而已。”
獵戶並沒有改變隨時可以攻擊的姿勢,不過已經降低了不少戒備,畢竟以張洋現在的外貌真的讓人升不起多少警惕性。
“娃子,你是潰兵?”
不怪人家那麼判斷,劇組的雜兵衣服,再加上手中的漢劍,換了誰都會是幾乎相同的想法。
封建社會的軍隊征兵可沒啥年齡標準。
太好了,熟悉的河南話。張洋趕緊退後,放下手中的武器,河南話隨口而出:“不是,小子跟家裏人走散了,而原本的衣服又爛的不成樣子……”
雖然他沒有說完就低下了腦袋,但獵戶已經自己完成了腦補。眼下的時局不好,在外流浪時,撿到點類似東西也不稀奇,就是旁邊的蛇屍?
“旁邊的蛇不是我殺的,不是,確切的說,也是我殺的……”
張洋語無倫次的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跟對方描述了一下,這家夥的狗屎運讓對方都噓唏不已。
在危險解除後,獵戶重新把武器背到了身後,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張洋看,他很快就發現對方並不是普通農戶家的孩子。
“你是哪裏人,要到哪裏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