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恩當然不爽呀，按理說對方送來的塗鴉可是個了不得的寶貝，即使那筆破字實在太差，但上麵理清道教神係的功能依然讓其激動異常。
隻是，正看得心馳神往時，卻發現手中的東西隻有一半……
算了，無量特喵個天尊，道爺要講究修養，他出現在這裏，就是來做買賣的。
“說吧，條件別太離譜就行。”
甭管怎麼說，眼前的小子出價不錯，孫恩決定隻要其別太過分，就滿足對方的胃口。
張洋麵對對方一副高人施舍的派頭有些不爽。
哈，明明是公平交易，不，確切地說自己還有些吃虧，擺這副樣子給誰看？
不過話又說過來，他其實選擇和對方交易也是因為一點兒都不擔心孫恩做大。
他做大不做大，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再說，不是孫恩就是盧循，或者其他教派，總有勢力會填補留下的真空地帶。反正以張洋有限的曆史知識看來，在一千多年前的世界推行無神論肯定沒戲。
並且他認為，道教是有著不小積極意義的教派，而且也是非常好用的工具。
想到此處，就沒什麼好氣的了，他繼續客客氣氣地跟對方說道。
“前輩呀，別說那麼俗呀，小子自己也是道祖一脈，給自家教派做點貢獻不行嗎？”
“哼，這種屁話就不要浪費口水了。”
孫恩完全沒有耐心，一點想要瞎扯的欲望都沒。
不然的話，為何還拿那些東西來釣自己？真是不當人子，難道自己還能貪墨了他一個稚子的成果？
呃，不要看孫恩在原本的曆史上掀起了東晉末年的五鬥米教之亂，就對其有啥錯誤印象。
人家也是士族出身呀。
士族就算有各種毛病，但有一點誰不可否認的是，在眼下的年頭，士族基本上跟大學問家劃等號的。這種人壞不壞單說，但大半還是很要臉麵的。
等等，這話隻在封建社會適用哈，懂的都懂。
否則的話，真以為別人就是傻瓜呀？他的教派靠蠻幹和純粹的裝神弄鬼根本不可能發展壯大。不少的士族子弟就算再需要補腦，也不會成為五鬥米教的忠實信徒。
曾經張洋讀到這段曆史的時候，一度覺得孫恩就是個腦子燒壞的蠢貨，隻不過機緣巧合之下才能成事而已，一直等自己有些閱曆時，才明白沒有人能僥幸成功的。
相比較而言，盧循的格局氣度差遠了，而徐道覆僅僅能說是一個不錯的戰將。倒是徐道覆，也不知道他此時做沒做盧循女婿，如果沒做的話，一定要大力拉攏對方。
從自己前幾日和其交往的過程看，他還不錯。
心理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張洋卻在麵上繼續跟對方嘻嘻哈哈地套近乎。
“嗬嗬，隻是因為小子特別想跟您親近一下才開的小玩笑罷了，這就是另外一部分。小子既然也在門中，又怎麼會不希望我教發揚光大呀。”
說著就遞過去了全本的東西。
而在他的特意親近下，孫恩也改變了自己一開始的態度。
琅琊王氏的麵子也要給呀，況且眼前的混蛋來曆實在有些神秘，得罪不智。
又侃了幾句沒營養的廢話之後，孫恩再次詢問起對方的意圖，“說吧，能辦就幫你辦了，辦不了廢話再多也沒用。如果再不說，這份寶貝，老夫就當你孝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