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你一直這樣的話,你隻會越來越孤獨,在這個深宅大院永永遠遠隻會是一個人,沒有人願意陪你,這樣的晚年你真的希望?”林燁瑩輕聲說。
“阿瑩。”
扯了一下林燁瑩,阻止她繼續的說下去,厲逸城看著舒海峰陰沉的麵容,語氣誠懇:“舒老您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我知道阿謙的今天也是您一手促成。但您想想,他至今都不願意和林氏千金結婚,是為了什麼。你這麼逼迫下去,結局是兩敗俱傷。老爺子何必要把所有身邊人推入懸崖才肯罷休?”
頓頓,厲逸城緊跟著道:“小然很可愛,你為什麼從來不去試著和小然接觸呢?你一定會改變想法的。”
“我舒海峰活大半輩子,倒是第一次有人來教我怎麼活。有意思。”舒海峰鐵板的麵容扯起一絲毫無溫度的笑來:“你們是不是忘記這裏是誰的家,舒家。我也告訴你們,隻要阿謙一天姓舒,他永遠都必須以舒家利益著想,所以我告訴你們,不用替我們舒家費心勞神。”
最後幾個字,舒海峰的臉色已經開始鐵青,傭人連忙過來給舒海峰上茶消火。
“不好意思,我們老爺需要休息,你們下次再來吧!”旁邊傭人態度也不是很好,冷著臉抬手要趕厲逸城和林燁瑩。
厲逸城心頭發悶,頓時理解為什麼舒謙的脾氣會那麼古怪,抓起還想要再說什麼的林燁瑩搖搖頭,輕輕說:“不用再說了,我們直接走吧。舒海峰根本不想聽。”
林燁瑩嘴巴張了張,硬生生將湧到喉頭的話悉數吞進腹中跟著厲逸城離開。
二人不快走出舒海峰的宅子,林燁瑩忍不住哀怨:“我說了說不通,你非要來這裏找羞辱,好歹我們厲氏集團是屈指可數的行業領軍人物,舒海峰確實很了不起,可也不應該用這種態度。”
“好啦好啦,我錯了錯了。我隻是想見識一下這個舒海峰的厲害,沒想到還真不是一般的死板,算了,我們先準備動身去巴黎,到了我再約舒謙出來談一談。”厲逸城攬了攬林燁瑩的肩膀,低聲說完坐到車裏離開了。
“老爺,人已經走了。”傭人上來彙報他看到的情況。
舒海峰坐在椅子上閉目,聽完明白地點點頭:“知道了,下去吧。”
傭人隨即關上門離開。#@$&
安靜的房間裏隻剩舒海峰,微閉的雙目輕輕闔動,似乎在思考什麼,沒一會兒舒海峰重新睜開眼,看屋頭靜靜出神。
“他們那麼相愛,你看著自己愛的人痛苦,作為父親,你難道沒有一點兒愧疚?”
耳邊回響著這句話,舒海峰仿佛再一次看見那個衝自己聲嘶力竭的人。
為什麼?那人痛苦的嘶吼還似真紮般強烈地刺激舒海峰的心髒。
舒海峰重新坐了起來,來到桌子前坐下打開了抽屜,抽屜外麵還加製一把鎖,仿佛鎖的是什麼奇珍異寶才會如此小心翼翼。%&(&
當完全打開,裏麵露出來的不過是一張普通的照片。上麵合照的是一張全家福。
照片右下角有明顯的日期標注,告訴觀看者這張照片來自二十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