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地的酒瓶,還有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笑還是哭的舒謙,秦悠的心髒就像是被人抓了一把一樣,她不願意看著舒謙再這樣傷心下去,可是她是絕對不會回頭的,手心手背她隻能選擇一個,那麼對不起的隻能是舒謙。
那麼就讓她絕情絕意,隻有她變得不在幹淨,讓舒謙放棄才不會讓他那麼痛苦。秦悠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靜靜的銀輝閃爍,印照她此刻的狼狽,冰冷的諷刺。
“酒……”
昏昏沉沉舒謙又拿起一個酒瓶,把裏麵黃色的液體往自己的胃裏灌,秦悠伸手攔住了他,帶著哭腔說:“算我求求你了,別喝了好不好?”
可是舒謙卻不領情,一把揮開了秦悠繼續飲酒。
看到舒謙這個樣子,秦悠心疼的幾乎無法呼吸,一是因為她愛的男人為了自己爛醉如泥,二是因為這個男人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別喝了!”秦悠搶到瓶子砸碎。破碎的玻璃濺了一地。
沒有人敢過來管這裏的事情,這是專座區,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人敢出來管。
“你憑什麼管我!”舒謙已然醉得不省人事,臉發燒一般滾燙,癱坐在地上的他惡狠狠的吼道:“我要喝酒!來人!”
說著,他又伸手在桌子上摸到一瓶未開的酒。
“舒謙。”秦悠忽然像發瘋似的,把舒謙手中的酒瓶搶了過來,然後一邊哭一邊說:“舒謙,你不要再喜歡秦悠了,她的心裏沒有你的一丁點的位置,你放下她吧!”
這些話,說得她的心好像刀刮過,疼得難以抵擋。
“你說什麼?”舒謙從地上爬起來拽著秦悠的衣領,神情有些癲狂。“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從來沒有見過舒謙這個樣子,秦悠痛心難過,但她還是繼續著說:“舒謙,你放下吧!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人,她不愛你,你還可以去找其他人!”
“不可能的!”舒謙推了秦悠一把,臉上分不清是酒還是淚水,“這個世界上就隻剩下她了,我付出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她。我真的很痛苦,我擁有所有不能擁有她又有什麼用。”
“還有其他人呢!”秦悠說。
“你懂什麼?”舒謙腳下踉蹌了一下,桌子上的酒瓶被他碰倒了在地上,酒瓶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玻璃四散開來。
“是,我不懂。”秦悠擦去了臉上的眼淚,依然倔強的看著舒謙,即使舒謙這個樣子,她還是希望可以把舒謙罵醒。“但是我知道,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況且,她根本不配你。”
“我情願吊死在一顆樹上!”舒謙拉了秦悠一下,又把她推開。
憤怒與酒精的雙重作用之下,舒謙搖搖晃晃的踩到從桌下的一個酒杯,一個踉蹌欲栽倒,秦悠趕緊過去拉住她她結果沒注意,踩在了玻璃碎片上,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覺著腳下動了幾下,然後踩到了什麼東西,緊接著就是尖銳的疼痛。
她連忙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抬腳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腳心受傷了。好在她還穿著鞋,玻璃碎片子隻是刺穿了她腳底皮膚表麵。但即使這樣,她的腳底還是滲出了一大片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