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算下來,她一個月的收入也是非常可觀的。而白木平時的開銷對於一個富婆來說少得可憐,她對名牌沒什麼追求,基本能夠保持收支一致。
論自製力,阪田銀時完全及不上白木,當白木在書房裏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他斜靠在沙發上,麵前打開著電視,膝上放著平板,愜意地撚起車厘子塞進嘴裏,一口一個,很快吃掉了一堆,小小的核壘成了一座小山,最頂端的咕嚕嚕滾下來,落到了玻璃器皿的底端。
他端起手裏混了草莓汁的養樂多,往嘴裏灌了一口,專心致誌地按著手裏的主機,腿懸在半空中不停地抖動。
這裏的工作比在萬事屋清閑多了。除了當廚子和陪玩以外,他不需要操心任何事情。當他躺在客房那張寬大柔軟的床上,每天閉上眼睛,感覺吸進去的空氣中都帶著一股資產階級的香味。
銀桑是會被金錢腐蝕的人嗎!顯然是的啊!
阪田銀時震怒。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放棄掙紮,躺平任白木折騰。
是氣泡水不好喝還是蛋糕不好吃了,他幹嘛要想不通得罪白木。懂得變通也是成為大人的標誌之一,像是銀桑這種骨灰級別的大人,當然要識時務,享受主人家的優待。什麼男人至死是少年,銀桑根本沒有說啦,不要開玩笑!
白木出來倒水,看到了這一幕。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涼白開。
她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努力的來著?
不對吧。立場應該反過來才對吧。
為什麼阪田銀時能這麼舒服啊。
她從阪田銀時手裏搶過水杯,自己抿了一口。
味道居然還不錯。
阪田銀時睜著死魚眼,弱弱出聲提醒:“那個,這個杯子是阿銀喝過的哦。”
紙片人還有什麼幹淨和髒之分嗎?白木拍下阪田銀時想要往鼻孔裏伸的手指:“沒關係,我不嫌棄你的。”
她把杯子放回阪田銀時手裏。後者一臉發苦。
啊啊啊!這杯他到底喝還是不喝啊!喝和不喝都顯得很奇怪啊!他好像隱隱猜透了白木的本質,看著麵對選擇陷入兩難境地的銀桑她絕對會一臉快樂地露出魔鬼笑容的!
白木:她隻是覺得因為是紙片人,就跟喝花露的仙女一樣,應該是沒有細菌這種東西的。
但是阪田銀時的快樂好像給了她一些啟發。
接下來一個月就不接稿了吧。
要是每天有個人在筋疲力盡的自己麵前盡情享受生活,並且花的還是她的錢,她一定會瘋掉的!
到時候值得擔心的應該是阪田銀時,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喪心病狂地做出將阪田銀時牽去漫展賣身的可怕舉措。
“我接個電話。”兜裏傳來鈴聲,白木匆匆拿起,囑咐阪田銀時,“聲音調小一點。”
阪田銀時糾結地看著手裏的杯子。
少女的唇膏在上麵留下透明的小小唇印。白木的唇膏是草莓味,有一股淡淡卻不容忽視的甜味。
他小心地避開唇膏印記,視死如歸地將養樂多喝了個精光。
阪田銀時打了個嗝。
他好想回家。新吧唧!神樂!快點想想辦法接他回去啊!再不來,他真的要被女人玩弄得喪失靈魂了!
被驚嚇到的阪田銀時再度打出第二個充滿養樂多味道的嗝。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