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還是回到了陸啟年的病房,就見陸夫人和那個新秘書已經都走了。
就見陸啟年半躺在病床上,正認真地看著手裏的文件。
可能是看文件太專注,陸夫人帶來的蓮藕排骨放在桌子上動也沒動。
我走過去,輕聲提醒道:“啟年,工作之前先吃點東西,才能養好身體啊。”
然而陸啟年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一樣。
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
我看著他現在都已經病了,還是這樣努力工作,不由得心疼。
而且他翻閱文件時極其認真,一邊看還要在文件上做一些批注,還時不時皺起眉心。
素色的病號服袖口挽上去半截,露著結實的前臂,肌膚下條條青筋可見。
看著他這樣認真,我也隻好站在一旁陪著他,不說話。
直到陸啟年將文件夾合上,這才抬起頭來。
“茵茵,你怎麼才回來?”
見我已經回來了,他臉上的表情還有些驚喜。
我坐在他身邊,回應道:“我剛才去了一趟醫生那裏,問了問你的病情。”
陸啟年一臉的不屑,轉過身來問道:“是嗎?醫生說了什麼?”
我擔心道:“醫生說你的情況有點複雜,需要盡快手術。”
“隻是暈倒了兩天,別那麼緊張,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還說沒事,你腦袋裏可是有淤血。”
“我說沒事就沒事,”
陸啟年說著就把我樓進懷裏,“肯定不會影響給年寶做骨髓移植的。”
聽他這麼說,我更加心疼起來:“真的沒有關係嗎?醫生說,你隻能......”
沒等我把話說完,陸啟年就打斷道:“放心吧,今天我就能跟你一起去北城。”
我擔心他的身體會撐不住,可是接下來再怎麼勸都沒用。
那也隻好等他到了北城,檢查完身體再說。
就算有什麼問題,那邊的醫生也會及時處理的吧。
當天,我和陸啟年就到了北城,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多。
等我帶著陸啟年到了住院部隔離病房外麵的走廊,我明顯感覺到他有點緊張。
這是他和年寶第三次正式見麵,雖然之前已經見過兩次,但這一次卻是他第一次以親生父親的身份來見年寶的。
我趕忙鼓勵道:“不用緊張,其實年寶也很想見見你這個爸爸的。”
陸啟年立刻挺直腰背,眼望前方,“我一點也不緊張好不好?”
話音落下,他就朝著年寶的病房走了過去。
果真,年寶這個點還沒睡。
而且他還是在跟著徐東林一塊玩象棋。
顯然徐東林這個臨時監護人做的很到位,旁邊又是零食,又是玩具的。
看見這一幕,陸啟年腳步一怔,俊臉也跟著緊繃下來。
見他這樣,我心裏也有些緊張起來。
我握著他的手,扭頭說道:“看見了吧?年寶玩得正開心呢。”
陸啟年沒有說話,目光直視著坐在病床上的年寶身上。
直到徐東林轉頭看見我們站在外麵。
就見徐東林朝我們揮揮手,然後又跟年寶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