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珍妃在宮內的劇情她還真的不是很清楚。
“珍妃娘娘昨天同小公主在園裏嬉鬧,衝撞了懷有身孕的酈嬪,酈嬪去了皇後那裏告狀,現在兩人正在皇後處。”
若是平時宮女根本不敢催促脾氣暴戾的大公主,就算她不去向皇後請安也不會有人說些什麼,可今日嬪位以上的主子都去了皇後那裏,作為後輩的大公主不去請安,這可就說不過去了。
本來前朝的言官們最近就盯著後宮,如果讓他們知道了大公主如此不敬母親,倒黴的會是他們這些宮女。
“知道了,進來伺候吧。”
雖然還不知道周思嬋具體是哪位皇帝的公主,但是既來之則安之,他總能在這些人的話裏找到線索,隻希望在這之前不會被人察覺到異樣,這就要靠她嫻熟的演技了。
在宮女有條不紊的動作下,蘇子銘感覺渾身沉重的同時也感覺到了油然而生的一股氣勢,連脖子也不由自主的伸長抬了起來,盡顯身為公主的傲慢。
“走吧。”
看了一眼長長的曳地裙擺,蘇子銘強撐起沉重的頭顱,麵無表情的跟著宮女慢悠悠的向著棲鳳宮走去。
當然,蘇子銘是不知道路的,不過也沒有哪位公主會自己走在前麵,自然是有宮女攙扶著她領著她。
棲鳳宮的豪華比起公主的陽安居有過之而無不及,光看著宮門處低眉順眼散在各處做著自己事情的數十位宮女,蘇子銘就知道這是為較為受寵的皇後,至少不是後宮擺設,是有實權在手的。
“思嬋殿下,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一位年老的嬤嬤看著邁進宮門披著周思嬋皮的蘇子銘,笑眯眯的打著招呼。
“公主今天似乎與平時有些許的不同,不過倒是越發的漂亮了。”
感受到嬤嬤和其他人懼怕不同的親近情緒,蘇子銘慢慢地扯出了一抹笑容,“嬤嬤安好。”
隻是就算笑著打著招呼,蘇子銘仍舊維持著自己臉上的傲慢,不是她喜歡這樣,而是從這些宮女的態度和談話中就知道周思嬋平時是一個怎樣的人。
就算嬤嬤是能跟她親近些許的人,但是她始終是奴仆,和主子是不一樣的,所以周思嬋麵對奴仆時候的驕傲不能丟。
“皇後已經在裏麵等著了,公主可以進去了。”
蘇子銘垂下眼瞼朝著嬤嬤點了點頭,而後走進了吵吵鬧鬧的正廳,“孩兒給母親請安。”
蘇子銘無視了一整屋子人的吵鬧哭泣聲,直直的對著端坐在上位雍容華貴的女人乖巧的行了一個禮,“給母後請安。”
看著麵前低眉順眼的蘇子銘,皇後一些詫異今天她的乖巧,“思嬋來了,今天怎麼這麼乖,有時間來看看母後了?”
“來看母後自然有時間的,隻是不知道母後這裏這麼熱鬧。”蘇子銘眸光一閃,看來這個周思嬋和這位皇後明麵上關係還是融洽的,隻是背地裏的關係怎麼樣,還需要好好的觀察。
“罷了,你若有那個閑心就坐在一旁也同我斷斷這段家事,若是不耐煩呆在這裏,就自離去玩罷。”
“思嬋自是有時間的。”
聽到蘇子銘肯定的答複,皇後反而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不過轉頭一想這次珍妃被牽扯其中,一向視她為眼中釘的周思嬋能耐著性子坐在這裏也情有可原了。
“好了,酈嬪也不要哭哭啼啼的了,你這樣子讓外麵的宮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皇後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看似柔弱可欺的酈嬪,“現在你肚子裏麵的龍種要緊,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別說是我恐怕在座的各位都逃脫不了幹係。”
“還有珍妃,雖然你入宮不過半年,但是該懂的規矩想必侍郎大人在入宮前就教過你,這宮裏的女人啊說來精貴,但要比起這宮裏出生的孩子可就如同那草芥一般。”
“珍妃你可懂我的意思?”
蘇子銘隨著皇後的話看向一直低垂著腦袋的珍妃——楚鈺君,初入宮廷的楚鈺君因為從最開始就被皇帝寵愛一直都保持著那副少女時的天真無邪,連麵對皇後的時候也是。
隻見她直愣愣的看向高位上的皇後,“妾並沒有推搡酈嬪,是她自己……”
“夠了!”皇後顯然已經被這個白目的妃子弄得頭痛不已,隻見揉了揉自己的鬢角,“我不管你們之間的恩怨,酈嬪從今天起就在自己宮裏好好地養胎,沒事就別出來,珍妃你沒事就不要往有酈嬪在的地方走,最好是在酈嬪生產前不要再讓我知道你們又碰麵產生矛盾了,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