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傾維持著那個姿勢沒動,花向容手伸了一會兒他沒有接,有些自討沒趣的想要收回來,慕少傾這時卻伸出手接過了煙,花向容自然而然的遞過火機給他。
慕少傾也不客氣的點上。
抽了一口,慕少傾緩緩的吐出煙圈。他是不抽煙的,從來都不抽,此刻卻覺得抽上一支也好。雖然他覺得這並不能真的給他帶來什麼解壓的效果。
他隻是、隻是需要抒發一下內心的鬱結。
花向容看到他抽煙,更加篤定了發生了什麼,猜測著試探的開口:“都……走了?”
慕少傾點頭,麵無表情道:“不是一個時間走的,但是都走了。”
花向容無奈,那****小子走是在預料之中,一起走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畢竟怎麼說都是一起生活這麼多年的姐弟,感情實實在在擺在那裏,他張口剛想要寬慰慕少傾什麼,慕少傾卻又開口了,這一次直接打斷了他的安慰。
“她不是為那小子走的,她離開是因為我們不得不在這個時候分開一下。阿花……”他叫他抬起頭來,那眼神一時間讓花向容深深的震撼,卻又難以用語言來形容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眼神,隻有他的聲音條理清晰的傳了過來:“我這病,有沒有可能治好。如果是心病的話,有機會治好吧。”
花向容愣了,慕少傾自從上次治療失敗之後,就徹底放棄了治療的念頭,他自認為那是上天給他的懲罰,麵對懲罰,慕少傾一直以來的選擇都是接受,所以花向容屢次勸他治療他也不去理會,這是那之後第一次,他開口問自己這樣的話。
花向容皺起了眉頭,本能的追問:“慕少,你怎麼了?是陸小小說了什麼嗎?”
慕少傾扯起唇角,淡笑了一下:“她沒有說任何不合理的話,是被逼上了絕境,那些話她才肯說吧。這是第一次她這樣坦然的對我說了她心裏的話,可是我卻完全招架不住。每個女人都該得到的東西,我卻沒能給她。”
他已經深刻的了解到了,右手的無名指是用來戴上婚戒的地方,每個女人都有理由從自己的男人那裏得到這樣一個戒指,這是一個承諾。
他不會說什麼一紙婚書不能證明什麼,因為他知道,那就是證明。
慕少傾深深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因為這一份她想要,他卻給不了。
花向容吐了口煙圈,已經明白他的想法了,隻不過:“你有辦法告訴她一切嗎?你的病有辦法根治,可是治療的開端就是說出一切的時候。”
心病最重要的是要有心藥來醫,慕少傾有很強大的內心,可是他真的能從告訴陸小小真相的事件中挺過來嗎?
慕少傾深深吸一口氣,把手裏的煙擰掉,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花向容:“我會告訴她一切的,什麼都會告訴她,但我也可以肯定,這之後我不一定能夠繼續麵對她。”
花向容皺眉,試圖安慰他:“我始終覺得陸小姐和你以往遇見的那些人都不一樣,她是特別的,你該對她有信心,她也許會給出不一定的答案。”
慕少傾苦笑,他的笑容是真的很苦澀很苦澀,看的花向容都有些難受。
“你以為……我真的是擔心會得不到她的信任嗎?我一直更擔心的是,我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自己呆在她身邊,很可笑啊,不怕任何人的慕少傾,竟然會害怕揭穿麵具之後去麵對一個最信任自己的人。可這就是事實,我怕我根本就難以麵對她。阿花,一定要治好我的病,因為這一次,我甚至做好了失去她的準備。”
慕少傾已經徹底頓悟了。因為他的弊端,陸小小不完全屬於他,她是如此的自由,可以去到任何人身邊。而更無奈的是,就算他身邊沒有任何的競爭者,他也得不到陸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