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柳菽從布啼穀帶回來的珍珠草,虞帝明顯的感到自己的身體好了許多,同時也越發的器重他這個兒子。
然而,虞帝有七個兒子,個個都對他的這個位子垂涎欲滴,其中最數柳菽的大哥,二哥六弟巴不得虞帝早死,虞帝沒有立過太子,所以他死了,群臣會推選長子也會推選嫡子,而柳菽永遠都排不上,所以他隻有拚命的隱藏自己,嚴於律己,不敢犯一點錯。
柳菽精明能幹,刻苦耐勞,加之十分會揣摩虞帝的心思,不管幾時都會哄的虞帝開懷大笑。
許是因為那日柳菽隻為了從古籍上看來的珍珠草能有奇效,便隻身一人尋找傳說中的布啼穀,不畏艱難險阻,在虞帝眼裏,柳菽是最孝順的那個。
加之後宮的徐賢妃也跟著出了不少力,所以三年後他才做了立儲的打算。
賢妃笑著說:“今日是你父皇就要立你為太子了,穿上這件母妃精挑細選的衣服,我的菽兒可真是有出息了呢,果真沒讓母妃失望。”
柳菽臉上洋溢著屬於勝利者得意,可是他的太子之位能不能坐穩就是另一件事了。
大成十五年,三皇子柳菽被冊封太子,入主東宮。
“你如今可是太子了,以後凡是都要三思而後行,要以大局為重,切不可由著自己的性子。”
“母妃,兒臣知道了。”
半晌,成王柳莛來了,“你別得意的太早,父皇隻是現在器重你,可不見得以後也會器重你,你可要加小心,說不準你這太子之位哪天都不知道是怎麼丟的。”
說完,一臉狡詐的大笑著離去。
“他真是欺人太甚!”徐賢妃氣急敗壞的說道。
“在宮裏皇後處處壓我一頭,就連他生的小崽子都敢這般挑釁你,我要去找陛下告狀。”
“母妃,母妃。”柳菽見狀急忙拉住怒氣衝衝要去找陛下告狀的賢妃。
“母妃,二哥這樣做也無非是跳梁小醜罷了,他要說就由他說去,何必為此大動肝火呢。”
柳菽的一番話下來,徐賢妃心中頓時豁達不少。她想:以後的日子她可有的指望了。
日子一切都按照往常一樣進行,虞帝由於服用了珍珠草的緣故,身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健朗。
“父皇。”柳菽正在東宮翻看書籍,完全不知虞帝是什麼時候來的。
“不用緊張,你如此為國為朕殫精竭慮,朕都不知該如何賞賜你了。”
“為父皇分憂是兒臣份內的事。”
虞帝佯怒:“你這孩子,大小就板著,現在又沒有別人,你想要什麼賞賜盡管說。”
柳菽:“如此,兒臣有一個不請之情。”
虞帝捋了捋胡子,笑道:“但說無妨。”
柳菽:“兒臣想去趟布啼穀。”
虞帝:“哦?去那幹什麼?”
柳菽:“上次去布啼穀尋找珍珠草乃是布啼穀的一位姑娘幫的忙,當時匆忙沒能來的及好好感謝她,所以……”
虞帝:“所以你想去一趟好好感謝人家姑娘是不是?”
“是。”
“好,朕允了。”
柳菽欣喜若狂的謝過虞帝。
虞帝出了門,自顧自的捋著胡子,“你那點小心思,朕還不知道嗎?”
布啼穀
“無言!”此時的無言正慵懶的躺在石頭上曬著日光,嘴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根蘆葦,一邊叼著一邊閉上眼睛享受著來自大自然的美好的饋贈。
不知何人一叫,無言緩緩的回過身子,朝下望去。
那人看到無言轉過身來,忍不住的打趣道:“無言,你這天天躺在石頭上曬陽光不怕把你的狐狸毛曬禿了啊!”
無言笑笑沒有理會她,還是接著躺在了大石頭上,那人見無言如此無趣,也沒有再打趣她,隻是徑自走開了,不過有些煩悶無言擾了她的興致。
自柳菽走後,無言整個人都變的無精打采的,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每天不是在大石頭上曬日光就是看著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