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儀元宮出來,無言失魂落魄的回到東宮的偏殿。
此刻的她顯得那樣憔悴,精致的臉龐上沒有一絲生氣,活脫脫的像個木偶般癱坐在地上。
無言癱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徐賢妃說的話。
臉上劃過兩行淚,喃喃自語道:“不是說你要娶我的嗎?陪你攜手度過一生的人應該是我啊!”
想著想著,無言突然站起身來,擦幹臉上的淚,“我要找他問清楚。”
要他親口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無言剛要出門卻被雅蘭攔了下來:“姑娘,太子殿下馬上就回來了,請姑娘稍等片刻。”
“他去哪了?”
“奴婢不知。”
“算了。”無言擺擺手示意雅蘭退下,“那我就在這等著他。”
雅蘭應聲退下。
晌午
柳菽提著食盒急匆匆從外趕來,他儼然已經知曉今日之事了,知道無言去了儀元宮,見了徐賢妃。
柳菽來到偏殿門外,躊躇半天,最終下定決心推門而入。
聽到動靜的無言立馬坐直了身子,看柳菽回來了眼神中閃過一絲喜悅卻在一瞬間化為落寞。
柳菽提著食盒,一進門便看到悶悶不樂的無言,一臉心疼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發生了什麼,你難道不知,還要我來告訴你?
這簡直是明知故問!
這人真是把裝傻充愣演到了極致,都趕上登台唱戲的了!
無言一見到柳菽,眼眶漸漸紅了,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柳菽見此情景,手忙腳亂的安慰著:“怎麼了?無言,你別哭啊!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我今日還特意給你買了糕點和蜜餞,想著你一定愛吃,你怎麼了?”
無言抽抽噎噎的回道:“今日,你母妃傳喚我去了她的寢宮。”
柳菽裝作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見過母妃了?”
無言委屈的點點頭。
“那然後呢?母妃說了些什麼?”
“她說。”無言擦幹淚水,帶著哭腔的回道:“我這樣身份的女子配不上你,你以後會娶別人的!”
說完這話,無言又忍不住的小聲啜泣。
柳菽於心不忍,決定還是再忍忍,等到時機在告訴她實情。
柳菽一把拉住無言的手臂,將她攔進懷中,撫摸著無言的三千青絲,小心翼翼的安慰著:“怎麼會呢?我既然答應你了,便不會娶別人的人,你隻管放心,不用理會旁的話。”
無言從柳菽懷裏掙脫開來,揚起臉問道:“真的嗎?”
柳菽輕笑:“這是自然,難道你連我還不信啊。”
無言趕忙出聲反駁:“自然是信的,我隻是……”
“好了,別隻是了,放心吧,以後有我在,斷不會讓你再受委屈的。”
三言兩語的又將無言糊弄了過去。
此時又依偎在柳菽懷裏,享受著美好而又短暫的時光。
柳菽突然想起什麼,拿起桌上的食盒說:“這是我特地從外麵給你帶回來的糕點和蜜餞,想著你應該愛吃。”
無言驚喜的看著他,有了吃食全然把剛才的委屈全都拋之腦後了。
不管如何,先吃飽了再說。
雖是如此,倒也過了一段安生日子,隻是無言的心裏總是空落落的。
柳菽近幾日忙於朝堂的事,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她這裏了。
然而徐賢妃也沒在傳喚過無言無,東宮中的人似乎是忘了有無言這個人的存在了一切又都恢複原樣。
傍晚
柳菽一臉疲憊的走進偏殿,二話不說就先躺在無言床上了,無言是又驚又喜,忙放下手中的夥計,去看柳菽怎麼樣了。
無言走到床邊,微微俯身問道:“這是怎麼了,看起來這麼疲憊。”
柳菽聞言,強撐著力氣坐了起來,懨懨道:“你是不知道,這幾日有多忙。”
柳菽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也不藏著掖著,像倒苦水一般,全都倒了出來:“鎮北王年前領兵出征,這不打了勝仗,明日就要回來了,這幾日朝堂上都炸開鍋了。”
無言頷首問道:“鎮北王?”
”對,也就是我的王叔,虞國的鎮北王。”柳菽頓了頓,緊接著說:“隻不過他常年駐守邊關,很少回京,這次也不知是為何。”
柳菽說的很平靜,從他的話語中不難看出,他對這位王叔並無太多的親情。
很快,明日到了,鎮北王攜家眷,其實也隻是鎮北王唯一的女兒罷了。
鎮北王一生隻娶過一個妻子,妻子難產而死,也從未娶過續弦,更沒有妾室。
既當爹,又當娘的獨自一人將凝華郡主帶大。
少時便跟著鎮北王駐守邊關,倒是很少回京。
申時
“臣柳修參見陛下!”隻見一位玄衣男子上前,跪地行禮,舉手頭足間盡顯英雄氣概。
“不愧是鎮北王,真是名不虛傳!”身後的無言不禁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