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殿主你自己選擇追尋的，又何必問老頭子我。”
水墨先生此言一出，李秀林當場一愣，思考靜止，連整片天地也隨之凝滯起來，萬物都停止了流動。
等到他突然醒來的時候，發現眼前早已經沒有水墨先生的影子，唯有玉桌上的三幅碗筷和一杯喝至一半的酒杯，方能證實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虛假。
“先生？”李秀林輕聲念道。
隨後他的神識直接掃過整個銀月湖，都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仿佛其根本不存在一樣。
但眼前擺放的東西，無比證明對方剛才就在他的眼前。甚至對方與他說的那些雲裏霧裏的話，李秀林還都記得清清楚楚。
李秀林心中微微一歎，又是一件找不著頭緒的事情。不過他雙眼一凝，那老者說他的吞天訣可憐悲惋，這是為何？
吞天訣怎麼可能是一門可憐悲惋的功法，它毫無疑問的是一門霸道至極的東西。與可憐悲惋四字，沾不得邊。
李秀林就是通過修煉了它，才得以脫胎換骨，成就今天的一切！
真要說吞天訣可憐悲惋，那隻有創造它的無上大能
這時，紅舞重新出現在他的左肩之上。
“紅舞，你剛才去哪裏了？”李秀林察覺到紅舞出現，立馬在心神之中問去。
“我沒有去哪裏，一直在你的左肩坐著。”紅舞回道。
李秀林心中不解，他當時可是看見紅舞消失了的，於是問道：“那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白發老者？就是剛才說書的那一個。”
“說書的？”紅舞語氣疑惑，說道，“這裏哪有什麼說書的。”
李秀林頭皮一炸，連忙轉眼望去，原先擺放著一桌一椅的地方，空空如也！
不由得間，他直接深吸了一口長氣，以舒緩心中的震驚。
莫非，這修仙界中，還真有鬼不成？
但仔細思量一番後，李秀林還是覺得，既然會出現現在的情況，隻能說明那位白發老者的修為達到了他難以想象的地步。
鬼？不過也隻是一個特殊的種族而已！
舉止投足之間，可以創造一片小的天地，將他不知不覺的送入其中，然後再將其放出來。
此般神通，李秀林想不到如何才能實現。但他隱隱間有種感覺，可能與幻有關，不然哪有這麼詭異的事情！
隻是，無論這種神通如何施展的，都不是他現在的境界能夠理解的。
李秀林之前還隱隱覺得他的實力不錯，現在看來，離仙道的終點，還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怕是有整條銀河那般寬廣的差距。
不過，等了一會兒過後，臨仙樓的小廝又端了兩份飛天銀魚上來。這也從側麵證明了，先前的事情並不是虛假，而是事實。
至於那白發老者，李秀林也不指望臨仙樓裏的人能夠發現他的蹤跡。
如今三份銀魚端了上來，他也不好浪費，便就著壺中所剩的月光釀和窗外的月光，慢慢吃了下去。
隻不過吃的時候，沒有先前那般輕鬆，反而心事重重，連味道都有些嚐不出來了。
神秘的水墨先生，又是什麼級別的存在？為什麼要突然過來給他講這些話？又為什麼多要了一副碗筷？又為什麼消失不見了？
還有，李秀林本想問他那第十五道光門的事情，沒想到還未問出口，那白發老者就忽然消失不見。
現在看來，他所說的第十五道光門，有極大的概率真正存在。說不定當時瘋子就是走的那道隱藏起來的光門。
越想李秀林心中就越是煩躁，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竟讓他有些深惡痛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