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這裏好些天了,趙瑤瑤倒是沒受到什麼危險,每日好吃好喝,甚至單方麵和白鳳處成了哥倆好。
今日依舊是坐在窗邊吹風發呆,她覺得韓非再不來救自己的話,她就要發黴了。
遠遠的,有幾個人走進來,往前廳的方向而去。
將軍府每天門庭若市,今兒來幾個也正常,但是趙瑤瑤看到了那顯眼的白毛和那紅得能滴血的外袍。
誒,會是她那邪魅狂狷的血衣侯嗎?
底下那人若有所感,往她這裏看了一眼。
趙瑤瑤連爬帶滾的從窗沿上下來,蹲在地上,下意識躲了起來。
過了許久,她腿都要麻了,這才畏畏縮縮的探出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去看。
唔,沒人了。
白亦非來找姬無夜呀……
她那雙大眼睛骨碌碌的轉著,環視了一下整個屋子,最後落在了桌案上那架流溢生輝的古琴上。
據說琴聲可以傳得很遠呢。
她走過去,把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搭了上去。
不作就不會死,但趙瑤瑤從小就是屬於那種三天不打上房掀瓦的熊孩子。她就是要去搞這一出!
一雙手在古琴上胡亂的撥動,覺得不夠,兩隻手齊上陣。
霎時,整個將軍府都充訴著那鬼哭狼嚎的琴聲。
不遠處,白黑的羽毛散了一地,兩道人影往這裏飛躍而來。
再遠一點,習武之人總是耳根靈。
前廳內,姬無夜的臉色黑了下來,兩隻綠豆大的眼睛瞥向了聲音來源處。
白亦非血色的雙眸微微眯起,嘴角勾勒起一個淺略的弧度。
“鐺——”
一隻白色的羽毛直戳戳的釘在了那琴麵上,琴弦直接崩了一條,還好趙瑤瑤手躲得快,不然這一下肯定要見血。
轉身過去,一黑一白兩道人影逆著陽光,影子被拉得長長的,黑乎乎的直直蓋住了趙瑤瑤這一方小天地,像極了白日裏來索命的黑白無常。
趙瑤瑤咽了咽口水,心虛的眨眨眼睛,然後佯裝無辜的對上兩人的視線。
兩人,尤其是白衣少年,那明晃晃控訴的眼神放佛能殺人。
好吧,針對性太強,裝不了無辜。
趙瑤瑤攤手,“我隻是想彈個琴,難道不好聽嗎?”
墨鴉臉上的表情險些沒頂住,他抱胸往前傾,低低說道,“若是你再多撥幾下,韓非可救不了你,小丫頭。”
趙瑤瑤惹了事,本來也不怎麼害怕,墨鴉來這一下,她的小心髒都快停了。
忽然才想起來那凶神惡煞的姬無夜,還有姬無夜那喜怒無常的性子。
她開始怕了,腿都軟了。
兩隻黑黢黢的大眼睛開始蓄水,霧蒙蒙氤氳著水汽,鼻尖紅色開始蔓延。
她,她好像要死了。
韓非,韓非怎麼還沒有來救她啊……
也對,他們才認識幾天啊,都怪自己拖後腿,韓非肯定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