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噠回複城北:我也好喜歡北宋的顏!喜歡北宋咱倆就是姐妹!!】
【稀裏糊塗回複城北:好擔心北宋啊,唉。】
……
篤篤。
“小宋?”孫枝元在房間外麵喊了一聲,沒能把晏定宋喊醒,倒把自己愛人招來了。男人抬手拍走孫枝元肩上的木屑,拉著他前往客廳。
“放假第一天,讓他睡會兒吧。”
“都多少點了,要是我學生……”孫枝元打心眼裏兒不喜這樣放縱的人,哪怕是他和聶霄完完全全在一起的第一天早上,他都會準點起床備課。
聶霄伸手攬住他腰部,把他整個人往自己懷裏壓,“已經退休了,枝元,明天我六點半去叫他起床,嗯?今天陪陪我,好久沒陪我了。”
當孫枝元的木雕雛形出現時,房間裏的大男孩滿頭冷汗地醒來,居然又想起來了!他起身抓起床頭櫃上的飲用水,頭一仰,把半杯水都喝了。
這一夜的夢境雜亂無章,他甚至夢到宋黛穿著那身熟悉的校服,麵無表情地俯視著他,神情冷漠得仿佛根本不認識他。
他承認,他的占有欲很強。
也許再久一些,星期五、李誼殊和陳姨也會被他納入“禁區”之中,容不得別人碰一根汗毛。
聶霄是個極其嚴厲的老師,他的心也並不因歲月流逝而變得柔軟,他可以毫無保留地向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運用威脅、恐嚇惡劣等手段讓對方的行為舉止符合自己的標準,也可以因為對方的行為舉止符合自己的標準而態度和緩。
孫枝元不一樣,他會隨時中止聶霄的一切過激手段,會給晏定宋和聶霄刻活靈活現的木雕小人,會為晏定宋補習功課,會……
在晏定宋搬到聶霄家一星期後,李誼殊終於在一個午後再次上門拜訪聶霄。
“老先生,又見麵了。我想問問定宋什麼時候回去?”
孫枝元給他沏上一壺新茶,神態舉止比李誼殊上一次來時見到的要“正常”許多,“很抱歉我不記得你什麼時候來過了,小宋在樓上,和聶霄一起,我帶你上去看看吧。”
“……晏定宋,繃緊腿,已經兩個月了,整整兩個月,我已經開始懷疑你有沒有天賦了……”走廊盡頭的房間僅僅掩了下門,聶霄的聲音隱隱約約從房裏麵傳出。
“抱歉,聶霄有些,嗯,說話方式……”
“沒事沒事,嚴師出高徒,”李誼殊收起自己心底的驚訝,原來聶霄私底下嘴巴這麼毒,“定宋這幾天都在訓練嗎?”
孫枝元聞言笑了笑,“有時候我會給他上點課,他懂不少醫學知識,似乎自己看不少書。”
他是教政治學專業的,但醫學方麵的知識也多少涉及過些皮毛,當初他為了聶霄甚至特意去向其他老師請教。
雖然聶霄最終也沒有選擇修習醫學方麵的學位,而是選擇了修習一個小語種。
說實話,這一刻李誼殊感受到了“養孩子”的快樂,他甚至與有榮焉地地口:“定宋以後想學法醫。”
“你會去領養孩子嗎?”臨進房間,孫枝元輕聲問了一句。李誼殊光顧著看晏定宋在哪兒,沒聽清楚就沒有胡亂回答,孫枝元也沒有再問。
他和聶霄並不喜歡有人插足二人世界,便隻養了兩條金毛。
“枝元,”聶霄看見了他,趕緊拉過孫枝元的手,“狗狗呢?還有十分鍾就休息一下。”最後那句話顯然是對貼牆站立站了將近三小時的晏定宋說的。
“它倆睡了。”
兩條金毛犬已經陪他們十年了,說不定還會比他們走得更早。他們說好的,要白頭偕老,不被生活的瑣碎一點點打敗。
晏定宋就貼著一麵鏡麵牆站著,滿頭大汗,宛若剛從遊泳池裏爬出來一樣,眼睫毛上沾的汗珠幾乎讓他看不清李誼殊。
“站多久了?”
“兩個小時,還是多少?老先生沒說,”晏定宋自然而然地與他對視,翠色眼眸像盛了一束光,“現在多少點了?”
“三點四十一分,還有九分鍾。”他看著我了?他看著我了!我的天,聶霄簡直太有用了。
“那就是快三個鍾頭了。”
那天,李誼殊帶著幾袋分類好的垃圾走出別墅——幫聶霄兩人扔垃圾,但是沒帶走晏定宋回家的準確日期。
我還想帶他出國玩玩呢,簡直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聶霄這個老男人,比我還魔鬼,起碼我不強製員工加班,隻是限期完成……
【我的助理很煩:快兩個星期了。他考得年級前五十我還沒有獎勵他呢,就算是出去吃東西都沒有。】
剛更新完小號的深夜動態,李誼殊發現晏定宋發了條消息過來。
【小孩兒:老先生說,我過段時間就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