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他得有個孩子。
想得有點遠，江城把自己的思路拉回來，將視線移到陳楠楠的臉上，發現她正皺著眉認真思考著什麼。
“你要是擔心你和曉曉的安全，你們可以搬……”
江城的話還沒說完，陳楠楠突然拖著椅子興奮地坐到了他眼前。兩人離得極近，他怔愣在原地。
陳楠楠又揚起大大的笑臉，隻是這次看起來真誠很多。
“你可以拿我做實驗啊！”她歪著頭，說得十分認真。“江城你知道嗎，昨天童繼堯想讓我和一個元氏綜合征晚期的患者呆在一起，大概就像之前我和你呆在一起那樣，等患者康複後，他們就要把他拿去做試驗。我想他們應該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研究出針對晚期患者的治療方案。雖然殘忍了點，但不可否認確實是一個方法。”
江城看著這張神采奕奕的臉，哪怕是眼底濃重的黑青也沒能遮住她半點靈氣。“你難道想把自己貢獻出來做活體試驗？”
陳楠楠當然沒那麼偉大，不過江城的話讓她心裏猛地一突，“童繼堯不會把我抓去做試驗吧！”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她就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
什麼亂七八糟地晚期患者，弄不好都是騙人的幌子，可能童繼堯真正的目標就是自己。他就是想把自己抓去做試驗！童家要是能複刻出更多像她這樣或者像元敬山這樣自帶靈氣的元家人，那童家真的就無所畏懼了！
陳楠楠忍不住想象自己被綁在手術台上，冰冷的手術刀無情地劃破她的皮膚，她像隻小白鼠一樣瑟瑟發抖，想逃卻逃不掉。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突然臉上一暖。
江城已經蹲下來捧住了她的臉，“胡思亂想什麼，有我在沒人敢把你怎麼樣。”這張臉還是那樣q彈，江城忍不住捏了捏。
陳楠楠覺得自己無心插柳柳成蔭，居然誤打誤撞賣慘成功了！她想要是這時候能擠出一點感動的眼淚就更好了，但是實在擠不出來。
她任由江城的手在她的臉上放肆，她眨巴著眼睛繼續往下說。“江城我當然不是想做什麼活體試驗。我是說我可以協助你們做研究啊，元敬山可以種銀稍樹，我想我也可以的。你們可以把我作為變量和其它因素配合研究，譬如我和不同的水分、不同的土壤、不同的營養液等等混合在一起能產生不同的效果呢？慢慢地或許真的就能找出可替代我或者是說可替代靈氣的東西呢。”
江城的手已經放下，但還是蹲在那看著她入神。
這些他當然有想過，甚至齷齪地謀劃過，但沒想到竟然有一天她自己會提出來。
“這真的是個互利共贏的好買賣，江城你覺得怎麼樣？”陳楠楠見他不說話，不得又繼續追問。
江城斜睨了她一樣，很不讚同她把自己說成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