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那個是什麼東西!”我端著碗從擁擠的人群裏麵擠出來,指著旁邊沒有多少人在打的大盆,問旁邊一個新兵。
“我也是剛來的,我也不曉得!”他說著四川話,不對應該說是仁壽話,我知道他應該是和我一起來的一批兵。
“兄弟,仁壽的啊?”我問道。
“是啊!你也是?”他見我說的是普通話,所以問道。
“嗯,是啊!”我點點頭。
“老鄉啊!”說著有些激動的把手伸過來,和我握手。
“嗯,老鄉,你是幾班的啊?”我問道。
“三中隊七班的!”他道。
“哦,你們班上還有仁壽的嗎?”我道。
“就我一個,你們班上呢?”他搖搖頭。
“和你們班上一樣!”我見這個時候打麵條的人少了,我推推他,示意過去打麵條了。
我蹲下身夾了幾筷子泡在水裏的麵條,道“我先回班上了,以後空了可以過來找我,三中隊二班的!”
“好的!”他點點頭,在那一大盆麵裏搜刮著本就不多的菜葉。
見此,我起身回到座位上,使勁把麵條滾轉,因為在夾麵條前,班長把苕子打在碗底了(所謂的苕子,也就是被剁的粉碎的瘦肉丁)我試吃了一口,味道很不怎麼樣!我又放了一點鹽和紅油辣醬,這樣稍微好些。這就是在部隊裏的第一頓早餐,真的很不好吃,而且沒有其他的選擇,並不像在武裝部體檢時那個士官給我講的夥食多好的。
“帥班,吃米線啊?”班長嘴裏嚼著麵條問同桌的一班班長。
“是啊,還有一大盆呢!”一班長攪拌著碗裏麵晶瑩剔透的米線。
“啊!”我詫異於兩人對話中的一個名詞,米線。
“你啊什麼?”一班長看著我問道。
“班長,你吃的這個就是雲南最出名的過橋米線?”我指著他碗裏,好奇的問道。
“怎麼你沒見過啊?”他反問道。
“我倒是聽我外婆講過這個過橋米線很好吃,但是四川那邊沒有,所以一直沒有機會吃到!”我解釋道。
“哦,這樣啊!你現在有機會了!”他聽完我的解釋,指著手裏的碗。笑道。
“確實!”我點點頭。
出於對米線的好奇,也主要是源自與外婆對米線推崇備至,我在吃完麵條後又吃了一點米線,口感很一般,吃在嘴裏很滑溜,嚼著蠻清脆,但是有些幹。完全不如我想象中的那樣美味,或許是我的調味沒有搞好吧,我找了這個借口。
吃完這兩筷子米線,班長叫我們洗碗後順便把桌子抹了,後來我從李為川嘴裏得知,現在人員沒有到齊,所以我們和一班輪流洗菜盆子,抹桌子。不過通過早餐我才發現,李湘西居然分到一班的。讓我高興了好一會。終於有個熟悉的老鄉離我很近了
回到班上,就見地上鋪了一大張透明的塑料布,塑料布亂放這兩塊木板(就像修房子的給牆壁掛水泥的那種板子)
班長看了一眼我們幾個。
“李為川你幫蔣林誌,把被子理平,然後王勝友,你去儲藏室把熨鬥拿出來!”說著把手裏的鑰匙丟給他。就在王勝友後麵出門了。
“怎麼弄啊?”我小聲的問李為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