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家的整體布置偏現代風,但是也將傳統與現代相結合,桌麵多為大理石原料,會客廳裏的吊燈更是價值不菲,貴重羊絨做就的地毯靜靜彰顯著主人的華貴,畢竟,禦三家的財力可不是吹的。
走過會客廳來到二樓的第一個房間,就是五條悟的臥室,這裏的布置充滿了一種輕奢風,黑白色調相結合,其中以淡金色作為點綴,隔著落地窗可以看見外麵的櫻花樹,粉色的花輕輕落下,一切都那麼靜謐安逸。
然而就在這樣的安靜中一聲在禦三家向來難以聽見的叫聲回蕩在五條悟的臥室裏——
“誰讓你進我浴室,”看著闖進來的人一臉無辜的表情,五條悟把旁邊的浴巾一拽,蓋住關鍵部位,“你是缺了哪根筋,不知道我不喜歡別人進我房間的嗎?”
夏油傑表示自己真不知道,但是不排除故意的可能。
五條悟的手臂是濕的,可是身體上卻沒有沾上哪怕一滴水,天殺的,他的術式又抽筋了,五條悟覺得他再不洗澡會崩潰的,特別是今天處理那個咒靈的時候,它居然在自己身上吐了口水。
可是就像他現在聽到的話一樣,人類最強咒術師覺得自己是真的無奈,就像有人給了一大把糖給你,可是你卻因為蛀牙而不得不捂住腫脹的臉的那種心情。
夏油傑不怕死地揭開麵紗:
“可是……你身體上是幹的哎。”
……
所以說為什麼你能看見別人身體上是幹的,而且為什麼能這麼肯定。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浴室裏隻剩下還沒來得及關的花灑發出的聲音,在安靜下來的、密閉的浴室裏顯得格外響亮,五條悟看了看花灑,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這是能力太強大而導致的。”五條悟微微往前走了一步,浴巾比較短隻能到小腿處,蓋不住強勁有力的跟腱,隨著五條悟的動作,浴巾擺動了兩下,有些瘦卻不乏筋骨的跟腱便顯得格外惹眼,夏油傑的目光幾乎要將它灼傷。
“所以,你現在可以出去了嗎?”五條悟拿起花灑就要往夏油傑身上衝,“我要洗澡。”
“你洗啊,”後者把手撐在洗漱台上有些玩味兒地盯著五條悟的脖子以下,少年人獨有的朝氣與不做作的瘦弱,肩膀處有一個陳年的傷疤,頭發是濕的,所以水珠順著鎖骨流了下來,再往下,不給看了。
“你出去,”五條悟討厭別人的注視與觸碰,從小到大接觸的人太多,沒有幾個人是不在注視著他的,像陰溝裏永遠見不到日光的老鼠一樣的目光讓禦三家的小少爺十分作嘔。
夏油傑看著眼前人,突然伸手摘下他的眼罩,五條悟猝不及防著往後退,花灑跟抽了筋一樣扭動起來,活像哪個特級咒靈潛伏進禦三家成了花灑精。
所以,他還是沒有看見五條悟跟天空一樣顏色的眼睛。
夏油傑一把拽住花灑,扯過五條悟的白毛,然後五條悟就感受到了一陣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