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他的父母應該也是這樣希望的吧(1 / 2)

因為我一直不說話,那個男人便看了看舅母,舅母於是便解釋道:“這孩子母親去世時,悲傷過度,又染了風寒,風寒好了之後就不會說話了。這幾年,我們是尋遍了名醫,花了不少銀錢,可就是治不好。”

說完,還拿出手帕去拭眼角的淚。

舅母說的話讓我覺得太好笑了,為了不讓自己笑出來,我隻能垂下了眼睛,來掩飾自己的表情。

“那她會手語嗎?”那個陌生男子說道。

“手語?手語是什麼?”舅母反問道。

那個男人便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對我說道:“你若同意的話,便點點頭。”

我多多少少還是了解舅母的,她是重利的,她此時能這麼附和,想必是已經收了不少好處。我自認為我沒有那麼大的價值,不值得一個騙子來這麼費心的將我帶走。所以即使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我也願意相信他確實是我父親派來接我的。

但我清楚這並不代表他們有多重視我,不然不會過了這麼多年才來接我。在我看來,他們此時來接我更像是一種不得已而為之,至於為什麼不得已,我目前還不知道答案。我心中其實是想跟他走的,因為在這裏,我過得很痛苦。至於在父親那裏,我覺得無論他有什麼目的,還能比待在舅舅舅母身邊差到哪裏去呢。

我想了想後,便向他使出一個握筆的姿勢,意思是我要寫字。因為我的母親是認得字的,所以我也會寫一些字。他看懂了我的手勢,便問舅母是否有筆和紙。

我從舅母手中接過筆和她從賬本上撕下的紙。我已經很久沒寫字了,寫的歪歪扭扭,好在還能讓人認出來。

我寫到,“我的父親有錢嗎?”

他說:“很有錢。”

我又寫到:“那我呢?”

他遲疑了一下後說道:“您是他的女兒,自然也有錢。”

於是我便寫到:“我想將這間鋪子買下來。”

雖然他們沒人跟我說過,但是我也知道,母親臨終前將鋪子送給了舅舅舅母,應該是希望他們能好好照顧我。但是他們沒做到,所以我要將屬於母親的東西拿回來。

那個人隻是看了看我後,便說道:“可以。不過咱們今天就得走。”

我同意了。

我不知道他給了舅母多少錢,反正舅母極爽快的立刻打包行李,和舅舅還有表妹搬了出去,當天下午我便坐上了他的馬車離開了。

他告訴我,他叫申旺,隻是我爹的一個隨從,所以他和車夫一起坐在外麵,讓我一人坐在馬車裏麵。

這是我第一次坐馬車,也是我三年來第一次出遠門,這三年,我每日出門隻是去買個早飯而已,買完便得回去了,從未在外麵多停留過。菜米等物一直都是舅母去買,可能是怕我不會講價吧。

我掀開車簾,仔細的看這些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心中有些舍不得,想將這些景象都記在腦子裏,這是可是我一直生活的地方。

忽然我聞到了熟悉了味道,想起了那年母親帶著裹得像團子一樣的我上街,因為寒冷,母親便買了一塊熱騰騰的燒餅,分了一塊給我,讓我可以一邊拿著暖手,一邊吃。結果我沒拿穩,餅掉在地上,被狗叼了去。

我當時十分委屈的哭了,母親卻一邊安慰我一邊控製不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