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經有三個年頭了。
現在的來福不再是以前那個嬌小玲瓏瘦骨嶙峋,隻會發出嗚咽聲的來福了。
現在的來福比三年前稍微大了些許,而且四肢矯健靈敏,要是奔跑起來,粗壯毛茸茸的長尾會自然豎起來,左右微微搖擺,跑到哪裏,就如同疾風呼嘯而過,哪裏地麵上的小土堆就會被夷為平地。一雙雪白大耳懸在頭顱兩旁,似乎時刻提防著周圍危險的訊息,好及時作出預防與有力反擊。
奕奇嘴角掛滿微笑,看著依偎在自己懷裏的來福,思維被拉回到現實。要說來福身上唯一沒有變的,隻能算是那一身像雪一樣潔白無瑕的毛發了。奕奇俯下身來,撫摸著躺在自己懷裏來福的毛茸茸的毛發,說道:“來福,乖,到一邊去玩!”
來福似乎聽懂了奕奇的話語,乖巧地從奕奇懷裏輕跳到地麵上,側著身子躺在一旁,懶洋洋地繼續享受著夕陽無限光芒的滋潤。
“媽,媽!”奕奇叫喚了幾聲,並沒有人回應。“今天父親要打電話回家,母親難道不在家嗎?”奕奇心裏邊嘀咕,邊從前院找到後院,再從後院找到前院,來來回回好幾趟,都沒有發現母親楊若蘭的蹤影。
奕奇心情有些許失落,抱起躺在前院的來福,望著西下夕陽,百無聊賴。想起午飯的時候母親跟自己說起過,今天下午會趁著天氣涼快,去地裏移栽水稻。奕奇心裏嘀咕道;“母親移栽水稻怎麼還不回來?父親打電話回家母親又要接不到了!”
西方的天空布滿晚霞,
夕陽還在做最後一絲掙紮,終於被時間推到山下。
“叮鈴!叮鈴!
叮鈴!叮鈴!”電話鈴聲打破沉寂,奕奇放下懷裏的來福,掀開衣袖,看了一眼戴在手上的電子表,正好七點整。“父親還真準時!”奕奇自言自語道。
“喂,爸爸?”奕奇接起電話,開口道。
“是你啊,奕奇,你和你母親最近還好吧?”聲音略顯蒼老沙啞,但字正腔圓,鏗鏘有力。
打來電話的正是奕奇的父親奕水生。國字臉,幾綹頭發交叉磐在頭上,濃眉大眼,塌鼻梁。奕奇的腦海裏呈現出父親這樣一副刻骨銘心的形象。
“我跟我母親過得很好!爸爸你都五個月沒回家了,我跟母親都很想念你!”
奕水生一時語塞,過了許久才說道:“嗯,我這裏生意比較忙,等忙過這段時間,我會盡早回家的!”
。。。。。。。。。。。。。。。。。。。。
通話足足有四十分鍾,最終還是在父親奕水生的百般勸說下,奕奇才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奕奇的母親楊若蘭移栽水稻回家已經是八點半了。看著精疲力竭的母親,奕奇很是心痛。雖然父親奕水生和母親楊若蘭從來沒在奕奇麵前提及過,但是聰敏的奕奇怎麼可能不知道父母之間感情破裂的事情,可是奕奇自己所能做的卻是微乎其微的。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王家村的所有人漸漸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