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宮中流言,魏錦餘氣得在屋裏轉圈兒。
“此等無稽之談,居然也有人信?”他指著唐振的卷毛腦袋喝問,“旁人信也就罷了,你居然也信?我是否喜男色,你還不知道嗎?”
突然被質問,唐振很委屈,瑟縮在櫃子後頭道:“頭兒,以前,我是從來不覺得你有這嗜好。可,可是吧,自從這郭寶寶入宮,我,我可就吃不準了……”
“什麼?!”
魏錦餘氣得都想上手揍他,唐振趕忙跳開,與他保持了幾步的距離,大著膽子道:“你看,當初頭兒說飛賊是女的,又說郭寶寶身形與飛賊相同,所以懷疑人家。後來小的親眼看見他是男的,你又改口說飛賊可能是男的,總之就是找各種借口,時刻盯著人家。甚至於現在要去菱州府查案,您還要把他帶在身邊。再說,就您這本事,實在也不像個能隨隨便便被人踢下水的,除非……你,你自願。”
什麼?
還我自願……
魏錦餘氣得嘴角直抽抽。
“我去菱州為何帶他,你不知道嗎?”
唐振不接他的話,接著說,“還有啊,頭兒你都二十五了,不娶妻,不納妾,連女人都沒碰過,想讓人不懷疑你……都難。”
話音未落,魏錦餘雙眼幾乎噴火。
唐振感覺不妙,抽冷跳到床鋪,拿起外衣就往外跑。
“頭兒,你讓我說的,別打我……”
魏錦餘閉上雙眼緊緊攥拳,使勁兒將怒火壓下去,盡量保持平靜的語調,“去讓所有人,校場列隊,我有話要說。”
唐振出去傳令,魏錦餘一拳砸在櫃子上。
這個郭寶寶,謠言若不是他傳出去的,那就見鬼了!
可是……
想到郭寶寶,他又不禁回想起之前幾次與她周旋的情景。
她嬌軟的身軀落在自己懷裏時,那種酥麻的感覺。她雙手觸碰到自己唇角麵頰時帶來的那種奇癢。還有她在自己耳畔喝出的氣息……
就是那口氣,讓他燥熱難耐,卻還莫名留戀,以至於那天晚上他都沒能睡好,整夜回味那……
不對,為何要用“回味”二字
難道,我真的……
想到自己怕是有如此癖好,魏錦餘不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感覺這大熱的天,竟從裏往外的涼。
不可能,我堂堂男子,頂天立地,不可能有如此有為人倫的嗜好。
功夫不大,校場上侍衛們整齊列隊。
魏錦餘整理了狀態出來,麵對一眾略顯尷尬的手下,他雙手背後,十分嚴肅。
他目光堅定的掃過這裏每個人,“最近宮中流言四起,對我惡意詆毀。我魏錦餘從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不過,在場的諸位,乃是與我同甘共苦,共經風雨的兄弟。你們之中,有的甚至是從小與我從魏家一起出來的,別人不了解我魏錦餘,你們還能不了解?”
眾侍衛聞言皆顯得有些慚愧,覺得因為這點謠言懷疑我們僉事是不太對。
一番話後,他掃視眾人,在隊伍前排之中看見一個樣貌俊秀者,便對他招招手,示意其到他麵前。